茱萸哪里管这些,只让一旁婢女近身上前,随手添了几碗白饭,一一摆在桌上,叫诸人一道上桌了吃饭。
有婢女道:“夫人,可使不得,我们只能吃白粳米饭,不可吃这细米饭。”
茱萸睨了眼:“你说这话,倒是昏头了。既然是伺候我的人,那你们吃什么,自是由我说了算。这多添你们几盏白饭,也不至于短了谁,况且还不浪费食量,一举两得,可不是好事一桩。”
朱朱道:“南疆这两年也是旱涝补丁,田上的米都不能按数交到王宫,这几样细米,如今就是市值千金了。都是从边境商人手中买下的米,今儿个有,明儿个就难说了。因而夫人愿意吃,那便可着吃,若是给了奴婢们,生恐就糟蹋了。”
茱萸想着,这朱朱也是个难缠的人,几次三番劝说,皆不得其法。想着也不愿多纠缠,便只哄着婢女们吃了几个点心,方才作罢,让诸人都退出屋外歇息去。
到了起更的时候,茱萸道:“今儿个天黑了,你便早些回屋去歇着,到了三更你再来换人可好?”
朱朱原想是推辞,可是茱萸已经决意,也不好几次三番唱着反调,因而只得违心应了。心下想着,今儿个上半夜里既是不在这儿当值,可千万别再出什么篓子,若是再出什么事儿,只怕是女王那里没法交代了。
那厢,王府,宋玉出了王府大门,上了早已备下的车上,侍从放下帘子来,又坐在车沿上,准备着出发。
因着王府与思馆相隔不过三个街口,因而来往也算是方便。只是这一日夜里有些黑的厉害,一路都瞧不见人影。马车上只得多悬了两盏灯笼。
又有几名带刀的侍卫,只几步小跑跟随在马车后头。夜市里的人早已被侍卫分列在街口两侧,行人也不知晓,这夜里是哪一家的贵人出行了。
这宋玉今儿个用的车,却是不用马匹牲口,而是用的小轮。只见着约莫七八个侍从,在底下挽着车轮拖拽,这一路虽是不远,却把底下几个侍从累的出了一身的汗。
到了思馆外,大小十来盏灯笼高悬着,照的底下的石狮子十分的醒目。侍从打起了帘子,搀扶着宋玉下了车。
宋玉定眼瞧去,这思馆门前也无多余车马,想来今夜女王是不会来了。
听有声响,这思馆看门的老头秉了蜡烛迎了出来,见是六王爷,忙放下蜡烛,双手合十行了大礼:“这么晚了,倒不知王爷会来。”
宋玉笑笑:“这可不是我自个的别馆,要来,难不成还得通报你一声?平日里,我也是忙碌,想要偷偷跑来瞧都是没有闲功夫。如今就顺带着跟着这灯笼来了这里,不想似是有些不欢迎本王来啊。”
老头忙道:“奴才怎敢如此作想,王爷折煞奴才了。”
他边说,边从王爷侍从手中接过灯笼,提了来引路。又有小厮走在前头,见到婢女皆悄声示意,莫要惊慌失措,扰了里头的人休息。
宋玉静悄悄地来到茱萸屋外,窗下听了一会,见没动静,想是已然安睡,便折返去了一旁小间。
待得到了婢女小间,却听得里面热闹非常,既有欢之音,又有怨声载道。
宋玉心下想着,这帮婢女出了宫门,白白的少了束缚,这大钺皇后多半也是少不管事之人,长此以往,乱了规矩,终究没有裨益。不但不能长进,只怕是将来还得坏了南疆王宫里的规矩,想着必然还得立些惩戒,方才会有所收敛。
只听着朱朱在里头骂道:“你们这些丫头,就是天天在一处,显得好似谁的恩情都不领,可是只不过这一会子,得了机会可就是坑了我的银子,可不得,本姑娘也是记账的。你们既是赢了钱,这往后还得给我吐出来。如今这院子里,可是我说了算,难保你们就没求我的时候。”
宋玉听着,这朱朱似是喝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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