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贤郡主此话刚一落地,李氏瞳孔猛然放大再缩小!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贞贤郡主似笑非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宫里的事儿,本郡主打探一二倒也不费劲。这么些年了,您赵夫人这个位置坐得可还稳妥?”
这么大桩事儿,想死死瞒住自是不可能。
天底下有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莫名消失的广阳府的左邻右舍、官府中存留的婚书、白家平白无故的满门抄斩
所有事情串在一起,落在有心人眼中,当真是一则完美的故事。
许仪之能查到,颇受皇帝宠爱的贞贤郡主又岂会查不到?
往日,赵显不过一匹小小四品官,谁管他的爱恨情仇啊。
今朝不同往日了。
檀生出现在了京城诸人的视野中,这个秘密还能留存多久?
这个问题,无人可答。
这不!
贞贤郡主不就把各个线索串了起来,只等李氏就范了吗?
李氏瞬时惊惶无措,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无证无据,她打死不认,又能奈她何!?
贞贤郡主好似一眼就将李氏念头看穿,眼神斜睨,神色轻慢,“放心吧,本郡主对这件事没有兴趣。只是”贞贤郡主话锋一转,“只是我家侄儿难得爱慕一位佳人,本郡主一个做长辈的岂能袖手旁观。”
“你是当婶娘的,本郡主也是当婶娘的。”
“大家都是长辈,是长辈就能做小辈的主了。”
“赵大姑娘本事再厉害,她爹也不是官宦出身,能攀得上什么好亲事?”
贞贤郡主在“她爹”二字上加重语声,说得李氏手发颤,贞贤郡主见李氏脸色渐渐变了,方舒眉展笑,风轻云淡道,“来永宁侯府做妾,一辈子都有本郡主弹压,包管叫她出不了声还东岳观修道呢?!自个儿在府邸里修个小庙念念经得了!可她若是当了平头正妻,这往后是显赫还是扶摇直上,那可就是一场豪赌了。若是赵夫人您赌输了,您觉着赵大姑娘知道真相后会放过您吗?”
当然不可能放过!
赵檀生现如今都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了!
若是往后显赫了,她恐怕连根骨头渣渣都剩不下来!
更何况...
她隐隐约约觉着赵檀生知道真相了!
在船上赵檀生不是见到了她身后有这么多脏东西跟着的吗?
赵檀生多聪明个人啊!
往细里一想,怎么可能猜不到!
李氏浑身打了个哆嗦。
这一年来,赵檀生把她折磨得硬生生地老了五六岁,往前她见着赵檀生还能去薅两把,如今是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听到赵檀生要去东岳观祈福,她恨不得为赵檀生收拾行李包袱
若是当时那船老大下手得逞了,就好了。
李氏又怕又气,这种感情很奇妙
“郡主,您能弹压住她吗?”李氏一咬牙,再道,“那丫头邪性得很,谁撞上谁倒霉!”李氏四下看了看,低声道,“如今家里都拿她当宝贝!我若敢提叫赵檀生去做妾的话,家里做主那两位怕是怕是”
赵显翅膀硬了,敢扑腾了!
以前乖得像鹌鹑,如今却也敢在她跟前横了。
李氏手里揪了揪帕子,到底不敢往下应,“更何况,家里还有位年纪相似的姑娘待字闺中,两笔写不出一个赵字来,若是她姐姐去做了小,她的婚事岂不是也很艰难?”
贞贤郡主双手交叠于小腹,“赵二姑娘如今才十岁出头,荣王家的小二爷也差不多的年岁,此事若能成,本宫愿意牵线搭桥,定让赵二姑娘觅得一位佳婿。”贞贤郡主眼波一转,“再不然,本宫就腆着一张脸去求圣上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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