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种感觉比以往在山中,或是在外游历来的更舒适几分。
一壶温茶在手,于府中到处游动。柳居在西南,而‘梅里’却在东北,慢慢走动的话,还是需些时间才能抵达。
想着去看看卧床不起的忘尘禅子,就朝着西位而去。路过百门,行了数里,途中不时有走动的侍从婢女作揖行礼,韩信芳也都微笑着一一回应。侍从婢女们也都认为这位二殿下似乎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冷峻,因此对他也都有了些许好感。
游了许久,到了一处粉墙环护的小阁楼,他停下了脚步,想着是否到底要进去,却有所顾虑,但想着要不要去解释一番,终究还是踏了进去。院中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只觉异香扑鼻,院墙内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庭院里仅有一间小阁。那名姑娘背对着韩信芳在浇弄花儿,她着了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姑娘并未发现有人走进院中,而是自顾浇花。韩信芳轻叕一口此时已然冷冽的清茶,先开口呼唤道姑娘,“语儿。”
姜轻语回过头来,一笑百媚生,美目流盼,桃腮中带笑,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微微一笑倾国倾城,不点即红的朱唇稍动道,“信芳哥哥~”百媚千娇般,她放下了水具,袅袅婷婷走来韩信芳身旁,说道:“信芳哥哥,去屋里坐吧。”她的声音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屋内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襄阳风的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裴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姜轻语兀的抬起头看着韩信芳,见韩信芳自顾打量,嘴角微微抬起再次建议道:“信芳哥哥坐吧。”
韩信芳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再次张望着屋子,放下手中的茶壶后才喃喃道:“这屋子没变过”
姜轻语轻“嗯”一声以示回应。
如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前半生便是相识一起。
韩信芳说道:“语儿你不会怪我吧。”
姜轻语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
韩信芳解释道:“我一直拿你当妹妹。”
姜轻语释然,依旧一声轻“嗯。”
韩信芳站起身来退后两步,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朝外走去,口中呢喃:“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把酒分,无人告我夜已深。世间无你这般有缘人走了!”
最真的拥有是有我在,顶多的红颜知己?望着离去的背影,姜轻语面犹痴痴,不由心神一落。
对于这名和自己有媒妁之言的女娃子,韩信芳有说不上来的苦闷,要怪就只能怪自己那辞世的老子韩元象。
倘若姜国不灭,姜轻语应是一名公主才对,如此说来,当初的屠神姜玉皇帝便是她的太爷爷。而身为姜姓人,却又一生不得善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论你刀法再神,剑法再仙,依旧敌不过千军万马,四海潮生。
东辽姜氏可也出过几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屠神姜玉皇帝,刀圣姜阳,及剑宗姜安歌,都是遐迩闻名的人物。其中这位剑宗姜安歌便是姜轻语的父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