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他心一横,厉声说道:“祖师爷保佑,我就赌你已经撑不住了,对着李千树和他手下剩的人,上!”
剩下的献图门的一拥而上,场面悲壮。
祖师爷你们祖师爷带着个秦舞阳去行刺,不就赌输了嘛。
干这一行的,输,就等于死。
“可惜,”我摇摇头:“你运气不好。”
我不是普通人。
鲁班尺“嗡”的响了一声,没等那些针对着我射出来,针筒就全落在了地上。
跟针筒一起落在地上的,还有手。
落在地上的时候,那些手指头还在动——像是要做出扣动机关的动作。
那些手和针筒,也跟沉入沼泽一样,被白色的棺材蠕包围,不见了。
血温暖甜蜜的气息扑了我满身满脸,我在献图门掌门人的眼睛里,看到我浑身赤红,一双血污下的眼睛却灼灼发亮。
确实,是个混世魔王。
这个时候,惨叫才跟慢动作回放一样在我耳朵旁边响起来——鲁班尺锋锐,斩下某个部位的时候,人是绝对觉不出疼来的,他们感觉到的,只有凉——刺骨头的凉。
不够那种深沉的欲望比疼痛更彻底的侵蚀着我,我还想杀
献图门的掌门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我没给他说出去的机会。
一股子血对着我喷涌出来,像是在我身上织出了一身华服。
他缓缓的往后倒,也变成了一个被白色覆盖的雪堆,接着消失了。
我突然发现,棺材蠕其实也有好的一面——用来毁尸灭迹,比什么都方便。
剩下的献图门的已经杀红了眼,他们知道事情已经没法改变了。
鲁班尺锋锐的横扫过去,顺滑的切割开了无数很柔软的部位,如同砍瓜切菜,势如破竹。
谁也挡不住我,谁也挡不住。
我从来没有杀过这么多人。
银牙是一个开端,很多事情,有了开端之后,就容易多了。
我现在杀的,连负罪感都没有了。
人临死时候的视线很有意思,一瞬间的畏惧之后,立刻变成说不出的涣散。
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一只手忽然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已经杀红了眼,一把抓住那只手,就要把那个人给翻过来,可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野猪,他们都死了,你不用杀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一片红茫茫的血雾才微微散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陆恒川的一双死鱼眼,和数不清的残肢断臂。
但残肢断臂也只能在地上出现一瞬。
什么都没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留下浓的化不开的血腥气。
等反应过来,手像是脱了力,脚上的剧痛一下就把我弄清醒了,我没忍住,蹲在了地上。
可就算棺材蠕,一遇上了我,也跟遇上了洪水猛兽一样,四散奔逃。
我能把这里给清场——脸特么棺材蠕都怕我。
抬起眼帘,眯着眼睛看眼前的人。
那些黑先生虽然是在急着找镇灵石,好用方术逃出生天,可他们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们在怕。
是啊,只作为一个魁首,手底下的人不怕你,你怎么管他们?就在不久的刚才,他们还要为了老魁首跟我反叛。
但是现在,就算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再对我有异心。时光与你有染
他们明白,反叛,会比顺从死得快。
被人畏惧,是好是不好?
不管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
目光不受控制的,又扫到了芜菁身上。
“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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