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萧少,我一个人在这座豪华的浴间里又泡了一会,回想了这一个多月的日子,感觉好不真实。
突然,电话铃再次响起,我连忙从浴缸里跳了出来,急匆匆的向床边跑去,拿起电话气喘吁吁的问道:“喂?”
“是南夏小姐吗?”
“我是!”
“我这里是S市第一人民医院,有个男人受伤了,我是在他的最后一个拨出电话中找到你的,李贵,这个人你认识吗?”
后面的话我根本就没听完整,只记得第一人民医院,贵叔真的受了伤。
贵叔是我爸的搭档,更是我的长辈,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叔叔,我敬他爱他如父亲一样,尤其是现在,爸爸妈妈死了,他应该算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我简单的收拾了下,飞快的向门口跑去,看到门口停着的蓝色奥迪小跑,我一脚踏进去,虽然我会开车,但驾照我还没有拿到。爸爸在世时说过,高中毕业后就为我报名,争取在暑假拿到驾照,想不到这个假设还来不及实现,他就离我而去。
我一路狂飙,没用10分钟就飙到第一人民医院,刚跑进大楼就喊道:“刚刚送进来的李贵在哪儿?”
可能是我的气势太过恐怖,导诊席上的小护士结结巴巴的向楼上指了指,我拼命的跑上楼,看到一个医生站在一张床边,上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
“贵叔,贵叔!”
我一头扑了过去,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我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下来。
“你是家属吗?”
看着面前的医生,我不停的点着头。
“据过路人说,是在江边发现在的伤者,应该是受伤后掉入水中,他的伤口泡在水里已经发炎,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我有点激动,使劲摇晃着医生的肩膀,“他怎么样?会不会死?”
“你先别急,我已经为他检查过了,有一颗子弹擦着左心室,正好卡在胸骨上,若不及时取出来,恐怕有性命之忧。”
“那,那赶紧手术,还愣着干什么?”
医生脸色瞬间不好看,瞅了我一眼,冷冰冰的说道:“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你放心,人我们一定会救,不过这个手术风险很大,费用不低,你先去交费吧!”
听到这句话,我快速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问道:“手术费多少钱?”
“今天正好是我们主任当值,所以你很幸运。不过基于这个手术难度系数不小,大概需要三十万的手术费,你有没有问题?”
我瘫坐在椅子上,抱住头,“三十万,三十万,我上哪去弄这三十万去?”
虽然坐台的小费给的不少,但我毕竟只坐台不出台,加上这几次捅出来的乱子,许姐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可每一次交给我的坐台费都不多,加起来一共也就五六万块,距离三十万,简直就是笑话!
见我如此,医生慢慢走开,看出我有难处。
我感觉天都要塌了,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手指在衣兜里碰到一张坚硬的卡片,我浑身一抖,将卡片拿出来,“这卡?”
这张黑卡正是萧景仁早上刚刚交给我的,在我手里还不到一小时,我不能用!
我知道萧景仁给我卡就是为了让我消费,更像是一种包养,我虽然现在是坐台小姐,但我有我自己的骄傲和底线,更不愿意让他觉得我被他包养了,只是他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
我的自尊心一点一点的啃噬着我,让我纠结不已,看着手术室门口的那个医生,不停的向我这边望来,我真的很不想用这张卡,可那是三十万,我就算卖也不可能立即凑足这笔钱,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无能。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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