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着伞,一肚子的苦闷。
陛下,不是说好做大夫么?怎么又变成宫女了?
唐婉若的心里如是想道,跟在他后面非常的委屈。
“众爱卿平身,今日朕之寿宴,朝官与百姓同庆,无需多礼。”陈炎君说。
“谢陛下。”
文武百官纷纷入座,裴灵儿心满意足地朝他看去,一张温婉的笑脸瞬时变得惊恐起来。
“她怎么会在那!”
裴灵儿瞪着双眼,凶神恶煞般地盯着站在陈炎君身后的唐婉若。御座之上,她一眼就认出了她,哪怕是脱了那身女官服,但这个寡妇的样子她做梦都能记得!
她,怎么,会在皇帝哥哥的身边?
裴灵儿有些惊慌,在这里焦躁不安。裴相发现了她的异常,转脸小声说道:“灵儿,不得无礼。”
这是皇上设的宫宴,她坐在这里这副样子未免太失礼了。
裴灵儿也知道,可是她只要抬头一看到唐婉若站在陈炎君的身后心里就像猫抓一样的不舒服!
“父亲!”裴灵儿道了一声,手指悄悄地指向御座。
裴相自然也是看到了,不仅是他,满朝文武都看到了。
“那个寡妇怎么会站在那里?”裴灵儿非常不满,在这里焦急地对裴相说,或者有向这位当朝宰相告状的含义?
“莫要多言。”
裴相一副平淡,不多说,静静地继续品茶。
宫宴开始,歌姬乐师的演绎令人如痴如醉。唐婉若站在他后面有些犯困,昨晚在地牢本就没睡好,今天又要面临如此大的场面,她有点应接不过来。
更重要的是,她是站着。
陈炎君端坐在她的前面,当然,在他身侧还站着李公公。李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对宫宴这种事习以为常,恭敬的微躬着身立在那里。他瞥眼看见了唐婉若,像是安慰她似的朝她轻轻一笑。
唐婉若打量着他。
难道李公公站着不累么?
她想了会儿,但也只是想了想,然后又继续做好她的“份内”之事——做好一个宫女。
“陛下,能不能给民妇发双份工钱呀!”
她小声的嘀咕,自以为他人听不见,但谁料陈炎君稍稍回过了脸,俊秀的侧脸对着她然后立即又转过去。
但已然足够了!
唐婉若被他突然的一个眼神吓得一惊,吞咽着口水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意思?
陈炎君喝着酒,和裴相不同,杯子里的的确确是醇香透净的酒水。唐婉若猛然想起他的酒量是极好的!那日在宫中和国子监交学的时候曾见识过。
“累了吗?”陈炎君问。
他的声音极小,被前方中央奏乐声盖过,除了他身边的人外,没人能够听见。
唐宛如有些许的诧异,不知道他是在跟谁讲话。陈炎君斜过头来,把酒杯端到她面前,唐婉若才意识到他是在叫自己!
连忙拿起白玉的酒壶往他的杯中斟酒。
“站的可累?”陈炎君拿着酒杯,又问。
唐婉若倒酒的动作有些许的停顿,一直低着头如实地说:“累。”
“累也站着。”
陈炎君拿过酒杯,一饮而尽,留下唐婉若惊诧地在后边。
陛下,您问这话是为了取笑民妇么?
杯中酒喝完,陈炎君又举杯过来:“坐下替朕斟酒。”
唐婉若还在腹诽着他,听到这话稍有一愣。但天子的话岂可不从?唐婉若非常顺从的从弯腰斟酒的姿势变成跪坐在他身后斟酒的样子,就和寻常的宫女一样。
这本不起眼的一幕还是让裴灵儿瞧见,并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里。她看着唐婉若越来越放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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