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接连不明的死去,难道还有其他值得担忧的吗?
陈炎君突然抬起眼。
“若事情不像你所说,朕就赐你欺君之罪。”
白狄开玩笑的模样瞬间消失了,看着他愣了一晃儿。
“呵呵,陛下,我说笑的。”他笑着把果核一扔,又呵呵地笑了几声,端正地站到一旁去。
刑部的折子摆放在案桌上,陈炎君低头看着。
折子啊……
周帝三年,兵部尚书沈之勾结乱党,意图作乱翻上,毒害大臣,危及军政,于正午时斩首于菜市,其府内盈余皆与充公,族属家眷削其户籍,男奴女婢,于沈之斩首之日发配边疆。
本来已经逐渐转暖的天,突如其来的下了场雪。很快,沈之的事情让人遗忘掉,大家纷纷收起了院子里晾晒的东西,关进房门再次过冬。
“陛下。”李公公端着毛氅过来,给陈炎君披上。
宫墙高处,京城一览无余。天上飘着大片雪花,大地一片安静,不像人间似的。
“天凉了。”李公公说。
陈炎君盖着毛氅,目光虚视,长长地嘘了口气。
“结束了吗?”陈炎君问。
李公公躬身立在一旁,笑着说:“陛下,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大炎的百姓一定都在各地仰望您呢!”
“啊,仰望。”陈炎君笑了,面向的仿佛不止是京城,而是万里河山。
沈之被斩,发配边疆的族人浩浩汤汤足有百来号人。其中,最令人唏嘘不已的便是沈家才华初露的少爷沈从清。
昔日的京城贵公子,现而沦为阶下囚,粗衣麻布让手铐脚铐束缚着,从沈家当街走到了城门。
回头,再看一看这个繁华喧嚣的京城,突然的心里很期盼能见到那个人。裴灵儿,那个和他在国子监斗嘴,争强好胜,把他的聘礼扔到大街上的不讲理的女人。
沈从清看着身后,仔细看了许久,围观的只有普通百姓。
他收回目光,笑了笑:“也是,她怎么会来呢?”那位可是位高权重的相国大人的女儿,眼里和心里都一直只有陛下,又怎么会来为他送行呢?
相通到这里,他笑了,突然觉得很解脱。
“我会回来的,灵儿,”他小声地说着,对着身后的京城,心想道,“一定会!”
负责押送的侍卫看他对着城内发呆,过来大喝:“看什么,快走!”
沈从清收回目光,嘴角的笑意演变成戏谑。从此京城再无沈公子,再见了,那个无限风光的京城。
我是沈从清,享誉京城的才子,国子监的高才,定然不能在边疆为奴一世!
他没有说话,傲然地从侍卫身边走过,跟在队伍后面消失在了郊外。
唐婉若在姻亲院里整理着各地名册里适合的名录,前去平地在即,她要事先做好准备制定好路线,才能不浪费掉这一个外行的好机会!
门外响起开门声,唐婉若以为又是白狄,头也不抬地说:“白大人,今天民妇没有带小食来,您要吃就去御膳房吧!”
但来人不是白狄。
陈炎君走进来,脚步声沉重,但并不说话。唐婉若稍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抬起头,陈炎君已经走到了她的桌前。
吓得毛笔掉了下来。
“陛下。”唐婉若仓忙地从桌后走出来,到他身前行礼。
“平身。”陈炎君说。
她放在桌上写了一半的名录册子让陈炎君看到,他伸手拿起,看到上面一面面都是各地女子的闺名和家世情况,瞬间合上。
唐婉若惊呼:“陛下,墨没干!”
她像捡宝贝一样的把那册子从桌上捡起来,打开吹着那片墨迹,忧叹道:“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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