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
梅枝非常开心,但是对平王仍存感激之情。
“唐姑娘你一定要将王爷安葬的好好的,一定!”
唐婉若点头,和煦一笑:“当然!”
“这是我义父呀!”
梅枝离开山头,出寨门后还在路上回头朝他们接连的挥手。
陈炎君走到她旁边:“演的不错。”
他的声音让唐婉若笑得更欢,还在这里送梅枝离开,挥舞着手回过头看着他问:“什么?”
“平王义女,讲得越来越顺口了。”陈炎君看着她的眼神深沉,看不出里面的含义和他现在得想法。
唐婉若不以为意:“能化解开梅枝心里的结,不是很好吗?”
回顾刚才的过程,她用平王义女的身份首先化开了梅枝心里的防备,然后解开了梅枝想替平王复仇的念想,抓住她一个姑娘家想过稳定生活的心愿,最后给她找了一条过普通人生活的活路,生活变得安稳后就不会再有叛乱的心思。
不得不说,是很有效。
而且平王义女这个身份会让梅枝在想平王的事情之前都先考虑她一分。有的事情就应该是女儿去想,而轮不到她。
“朕还未曾知晓,唐大人是此等有谋略之人。”陈炎君道。
谋略吗?
唐婉若表示疑惑。
“民妇只是不想大炎再生战乱罢了,”她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摇摇头,“战祸纷争,百姓流离失所,民妇取个小巧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再说,这不也是为陛下消灭了一个敌人吗?”唐婉若道,一双眼睛好看的笑成了一道弧度,“为何要梅枝姑娘来恨您呢?”
说来,梅枝也是个苦命人。当时花楼里的荷花尚且找到了归宿,不管再怎样在刘员外府上定然吃穿不愁,然而梅枝呢?那天晚上没有客官为她赎身,花楼倒了也就没了去处。
而且想来,像她们那样的人在大炎也没有户籍吧!
又住了一夜,料想白狄明日将到壶州太守府,陈炎君决定明日开始启程,去往壶州和白狄会合。
入夜,他们将山匪囤余下来的食物拿出来煮了吃了,而那些山匪都是平王曾经带过的兵,陈炎君的意思也是有意饿一饿他们,才能消磨掉他们身上的戾气和那股子蛮力。
过了一日,那些山匪叫了一个白天,现在也都发不出声音了。
刚好可以入眠。
陈炎君没有过早入睡,坐在天井中抬头看天。苏子络像是和他提前约好一样,这个是时候独自出来,站到了他的身侧。
“苏神医。”陈炎君叫他。
“现在出门在外,陛下对在下的称呼也需改改。”
“苏络。”陈炎君又说,转头,锐利的眼神盯住他的身上。
“苏某可与公子同坐?”
“无妨。”
苏子络坐下,撩开长袍。
他确实有话和陈炎君说:“这几日,公子的神色不好,似乎仍有心事。”
陈炎君眉头一挑,不明说,只问:“苏先生看到了?”
“公子似乎不相信平王之死。”
“笑话!”
陈炎君嗤笑一声:“朕还以为你有何高见,平王当众自刎,尸身都已成灰是不争的事实,哪有不信他死的道理?”
苏子络却不以为然,笑对他说:“平王是死了,但公子不信此事已经了结。”
陈炎君微有一愣。
苏子络又说:“苏某还记得公子托付的事情,您的父亲和长兄莫名之死蹊跷,平王虽然将此时全都揽在身上,理由也很充分,但是您没有完全信。”
对他的话,陈炎君不置可否。
“所以忧虑。”苏子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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