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若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他在乎我?”她疑惑地指着自己,“相公这是什么意思?”
陈炎君笑了,似叹息也似感慨:“呼查尔对你有男女之情,你从未察觉到?”
唐婉若诧异地摇头,看着他的眼睛里抑制不住地惊讶。
“你呀!”他说着呵呵地笑了,对她道,“总之呼查尔在意你,他不会让你难过,他知道朕是你相公,所以不会对朕下死手。”
看着他自信又得意的笑容,唐婉若惊讶地忽然想打他一巴掌。
啪!
陈炎君愣然:“你为何打朕?”
唐婉若看着自己这只完全没意识就已经打过去了的手掌,震惊道:“相公竟然连这种事都利用!”
“你不该赞美你相公料事如神?”
“我看是龌龊至极,”她摇着头,问他,“你早就知道呼查尔会看在我的份上不会用力?”
陈炎君闭上眼,点头。
“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她问,“你怎么知道呼查尔就会在乎我的感受,他要是不在乎呢?”
“不会,”他断然否掉她的话,唇角淡淡一笑,“他断然不会。”
“为何?”
“就为他与朕同为男子,”陈炎君道,将她的手攥得更紧,说道,“若若,朕能看出他看你时候的感情,朕没想到娘子竟是这么遭人喜爱。”
唐婉若为他的玩笑话不为所动,只问:“然后救了你一命?”
“然后朕就机会,处理好这些事,”他说着笑了笑道,“所以,遇见你真是朕此生最大的幸运。”
“若若,你是朕的福星。”
她不领情地朝他皱了皱鼻头,还做了个鬼脸。
“相公若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就不必要我做这个福星了!”她替他穿好衣服,将手上的毛巾放下。说罢,一声叹息。
他遇刺重伤的事情在朝中迅速传的沸沸扬扬。外界已经传闻他即将驾崩,白大将军焦急地在宫外请见了许多次,连裴相也来了,但全都一一让李公公打发了回去。
寝宫内,陈炎君却是坐在床边,面前摆放着一口火锅。
白狄涮着肉片说道:“这外面都乱成了粥,谁能想到咱们在这里吃好喝好,什么都不愁呢?”
唐婉若一个筷子打上去:“白大人,相公的伤口刚见好转,不能吃太过辛辣的食物,你那些姜蒜花椒的别放进来!”
外边一阵哭号,不知道是哪些人,但听着仗势就好像陈炎君已经驾崩了一样。
但陈炎君不为所动,只道:“来吃。”
白狄又加了一块塞进嘴里,问他:“陛下,呼查尔那里要怎么办?这几日他倒是老实,杀了吧又不好,放了也不合适。”
“留着,”他说,“皇叔此前向朕探过口风,此番朕病重,皇叔必有后手,静观其变。”
“相公,这就是你的计策?”唐婉若惊喜地问。
“嗯,此招乃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朕若先不死,又怎能引得皇叔出动?”他独自吃着,还不忘给她夹菜,“多吃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吃不着了。”
寝宫门外,后宫中现在唯一的嫔妃如妃哭成了泪人,拿丝绢遮挡着脸跪在宫门外的地板上低声啜泣。身后跟着一众宫人,都在陪哭,九亲王随后而来,见到这一幕道:“如妃娘娘莫要太过上心,陛下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李如哭诉道:“陛下大伤几日都没上朝,怎么叫没事?到现在还不出宫门,太医们也没有办法,这叫人怎么不伤心?”
九亲王倒是冷笑了一下,说道:“本王这位侄儿真是好福气,重伤引得一众女娃娃都在哭,真是,呵呵!”
这可不是?要说这个消息传出来最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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