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
李湟起身,九亲王叹了声气:“你父亲一生征战沙场,战功无数,令北漠闻风丧胆,李家却要遭受这样的命运,本王已为李老将军哀叹二十年。”
李湟的面色阴沉,低头不吭声,九亲王又说:“当年如果不是牛金洪与白赋久一支陷害你父亲,你又怎么自小流落,收进边陲战乱的苦?平王忍气吞声受爵,韬光养晦,保全实力全是为了当年与你父亲的兄弟之义,只可惜他死了,平地二十年的准备都落到了昏君的儿子手里。”
李湟跟九亲王进去,里面早已经准备好了酒菜。
随行的侍女侍奉左右。
“李将军请坐。”九亲王道。
李湟听从地坐下,九亲王拍手,身侧的侍女均低头离开,堂内只剩下他和李湟二人。
“李将军,”九亲王说,“现在皇上病危,太医束手无策,正是为李家鸣冤,光光复李家军门楣的时候。”
李湟沉默不语,坐在这里。
九亲王忽然抬手招呼:“李将军为何不吃?”
李湟这才做声,答道:“末将不饿。”
“本王本想替你拿回平地兵马,但本王那侄儿很警觉,你还需再等段时日。”九亲王似谈的随意,但话里的内容却足以让李湟心潮澎湃。
“平地兵马?”李湟问,“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难道你还不知晓?平地兵马本就是你与平王的心血,这样拱手让人,本王都替你委屈,”九亲王道,“大炎嫡统昏庸无能,你带出来的兵就甘心交到那个昏君的儿子手上?”
李湟咬紧了牙关,似乎在掩饰痛苦。
“但凭王爷安排!”
李湟拱手答礼,语气铿锵有力。
九亲王对他这举动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待本王继承大统,平地就是你的囊中物,对李将军,本王会修将王祠,将其与大炎历代贤将之位列在其中,供后世瞻仰,千秋万代。”
李湟回答:“王爷决定了吗?何时起兵?”
九亲王摇头:“平地的虎符没有找到,不是动兵的时候,本王的这个侄儿与其他皇子不同,这二十万精兵如果不能掌管在我们手里,终究会是祸患。”
“那王爷打算如何办?”
九亲王轻微一笑,眼里忽地闪过一丝精光。
“静观其变,毕竟这是本王最后一位侄儿,本王也该尽一尽皇叔的责任,送他入陵。”
宫门外,一具老臣急得不行。
李公公站在门前拉扯着嗓子对这些人喊着:“各位大人,大人们,回去吧,都回去吧,陛下见不了各位,见不了各位!”
“混账,本将军有先帝托孤圣旨,也要拦我?”白赋久怒眉瞪目,站在最前边,一身结实的肌肉把衣服撑的满满的,动一动怒就是一颤,看的李公公有一种即将被这位大将军揍一顿的害怕。
“白大将军,咱家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带这些大人们回去吧!”李公公为难地说。
“陛下都多少天没上朝了?朝中的事情还管不管?”
李公公又连忙跑到那边去,大声叫道:“哎哟,这位大人,陛下还昏迷着呢,您说话可注意点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宫探望?本官带来了百年人参!”
“我有千年灵芝!”
“我,我带了大王八!”
……
李公公焦头烂额,左右难办,哭丧着道:“大人们,各位大人回去吧,哎哟,你们都回去吧!”
欲哭无泪。
陈炎君的寝宫,白狄爬窗进来,告诉他:“外面都闹成粥汤了!”
“情理之中。”他低头提笔,自念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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