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太医面色大惊,忙对刚才说话的太医说:“快别这么说,辱没陛下那是大罪!”
“快别说了,别说了。”
唐婉若暗觉有趣,正在想要怎么样和他们交流“病情”,此时裴相突然出现,从台阶下缓缓而来,说道:“众位辛苦。”
太医们瞧见裴相来了,纷纷行官礼:“见过裴相。”
裴相点头,算是答了礼,问之:“陛下情况如何?”
“这……”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表情十分尴尬。
裴相见状,转头看向她。被他凌厉地眼神一看,唐婉若心头蓦然地一惊,然后笑了笑道:“裴相放心,陛下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事。”
“郡主……”
“郡主!”
太医们叫她,颇有痛心疾首的感觉,陛下明明“病入膏肓”都不是人脉了,怎么能说没事?但碍于裴相在朝中数十年的威严,又顾及天子皇家尊严,既然唐婉若这么说了,他们也不敢再说噩耗。
“那便好,郡主有劳,”裴相点头,似有称赞之意,“众太医有劳。”
太医们哪里敢承裴相的礼,连忙摇头谦道:“哪里,哪里,分内之事,应该做的。”说着也都不愿再在这个地方陪着这两位,纷纷扯了个陛下研药的理由快步离开,很快就都走远了。
唐婉若独自留下来在这里,站在裴相面前,见着这情景,觉得有那么一丝尴尬。
她主动出击,对裴相说:“裴相爷,陛下需要休息,下过旨不见任何人。”!%^*
裴相摇头道:“本相是来找你。”
他说着,嘴角似乎挑开了一个笑意,唐婉若惊骇,大声问:“找我?”
“正是,”裴相道,“本相有些话要问郡主,请郡主务必行个方便。”
她愣了愣,空中吹过的微风让她不至于失神,许久,对裴相说:“那,裴相爷请。”
她邀裴相到附近的一处花园走动,踏上栽花小道边,这位一直高高在上的相爷忽然间让她感觉平易近人。(!&^
“裴相爷找我是有什么事?”唐婉若问,心里起初对他的戒备和慌乱稍微少了一点。
“呵呵,本相找郡主本也无事。”裴相随意打着哈哈,一改往常凌厉之态,语气柔缓让她有一刹那的惊喜。
难不成裴相看清了局势,变好了?
唐婉若还在欣喜之余,裴相又道:“本相是想问郡主,平地之虎符,郡主可知放在了何处?”一语落罢,打消了她刚升腾上来的欢喜。
这个裴相,果然还是像白大将军说的那样,是个居心不轨的乱臣贼子!
“裴相爷在说什么,我不清楚。”唐婉若低头回答,故意装傻。
“不清楚还是不愿告知本相?”
裴相的话让唐婉若的肩头动了一下。
这个细节裴相看在眼里,轻轻哼了一声说:“本相只想提醒郡主,切要守好虎符,放得保以周全。”
唐婉若向前走了几步,想着裴相的话,心里忽然有些不服气来。
这个裴相,身为人臣怎能总是这样步步紧逼?相公是皇上,在朝政中有所顾虑,但她无所谓!
她转过身,抬头直视裴相问:“裴相爷问虎符做什么?兵家的事应是白大将军关心才是。”
“本相乃是心系郡主。”
“那可多谢裴相爷关心了!”唐婉若道。
裴相轻哼一笑,换了个话题说:“你那宅内那妇人颇为有趣,郡主可有与之细细相谈否?”
一提到张婶,唐婉若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裴相爷什么意思?”
“本相在为郡主思量,身边之人往往均是藏匿最多最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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