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轻啄吻了一口，就停住了：“我爱你，不会改变，但是，我不能做我不该做的事情，苏宁，这也是对你好……”

    苏宁木然地呆坐着。

    听到这话，她眼眶里的泪，就这么成串地滑落。

    不能做，不该做的事情……

    是的，他说的对。

    他们是兄妹。

    不管是拥抱，还是亲吻，都是逾矩的。

    更别提，肚子里这个才刚刚孕育的生命。

    可是，感情呢？

    就这么被迫划上了一个休止符？

    他能做到挥剑斩情丝，做到不做不该做的事情，她做不到。

    她太爱他了，爱到，已经不知道不爱他的日子得怎么过了。

    可是，他已经放弃了。

    她的坚持，她的爱，她最后的留恋，不过是个笑话，不过是极不懂事的表现。

    她忽然微笑着，泪水滑过那微翘的嘴角，凄美得惊人。

    希晨伸手去抹她脸上的泪：“孩子，确实是不能留的，留了，是害了他一辈子……”

    留下，让他叫自己是爸爸还是舅舅？

    孩子将来怎么出去社会面对其他人？

    更致命的是，他们这样的血缘关系，生出的孩子致畸率太高了，孩子可能一辈子都不懂什么是爸爸妈妈，他的世界里，只有白色的病房，无尽的口水，和无法站立的软弱……

    他打了个冷战，坚定地道：“至少，爸爸有件事是说对了，孩子月份越小，你去做手术，损失就越小。苏宁，不能拖的……”

    苏宁别过了眼。孩子在她的身体里，哪怕还是无声无息的，可它毕竟是她的孩子啊。

    说不要就不要……

    她真没有那么洒脱！

    她的手按在软软的小腹上，干了的眼眶又红又肿：“现在让我请假，我才刚去上班，人家怎么可能答应？除非就是一两天……”

    希晨斩钉截铁地道：“那不行。必须得有30天假，这是法律规定的，他们凭什么不放？时间太短，你的身子恢复不好的话，落下的那可是一辈子的病根！”

    “我活都不想活了，还在意什么病根不病根？”苏宁苦笑了一声。

    希晨的手一下握住了她的双手，用力得她的手都被抓疼。

    但是，她没有挣脱，更没有喊痛。

    “你敢？！”他的眼泪也从眼眶滑落，“苏宁，我心里的痛苦不比你少半分！我在的，我会一直在的！娶不了你，碰不了你，我会爱你，一直爱下去！我的心不会变！”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腔上，“只要它跳动一天，就会爱你一天，你听明白了吗？”

    她大哭着扑进他怀里：“没有你，没有宝宝，我活着没有意思的……希晨，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过不爱你的日子了……”

    “那就爱我，好好爱我！”他忍不住了，把唇压在她泪湿的唇上，轻啄着，唇间那苦涩的滋味，在两人交换的气息中蔓延开来。

    痛，太痛。

    可是，他是个男人，他就得为她撑起一片天。

    不管，她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妹妹……

    他勉强着自己，把唇瓣移开，还是不舍地抚弄着她的发：“不许瞎想。没有了孩子，没有了男人，我在，一辈子，真的，苏宁，信不信我？”

    苏宁点着头，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请个假吧。这种事，不能拖，明天我也陪你去。”

    希晨的决定，却遭到了反对。

    “希晨，我不建议你现在还跟着她去。”安母把儿子拉到一边，“已经摆明没有可能的事情了，做得越多，反而伤害越大。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安心吧。”

    希晨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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