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自从苏母出院，希晨没有再出现，也没有一个电话。

    苏月音疑惑了：“希晨怎么最近都不出现了？你们两个分手了？吵架了？”

    苏宁勉强笑笑：“没有呢。他出差去了，哪能天天都过来？”

    苏月音没有再问，她低头单手搅着鱼汤：“东西快好了，苏宁，等会好了，喝点。”

    “妈。我来就好。你休息去吧。”

    “不行。你白天上班呢。我在家左右没事。我现在好多了，倒是你，越来越瘦了。”

    苏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怎么能不瘦？天天的忧心，却偏偏像在赌气一样。

    他不来找她，她也就硬挺着，也不去找他。

    说不定，两人就这么散了？

    她心里的绝望随着日子的流逝，越来越沉重了。

    时间才刚晚上十点，苏月音就困了。

    她早早地关门睡觉，只留下苏宁一人呆呆地坐在客厅的小床上。

    那是希晨曾经睡过一段时间的床铺，此刻想来，却格外地令人悲伤。

    她了无睡意地躺在床上，心思不知道飘到哪去，门铃却响了起来。

    她一激灵，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飞扑去开门。

    门外的人，脸色苍白，面容憔悴。

    她的泪水，一下就蓄满了眼眶。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她猛地抱住了他，他往后一退，却还是双手回抱住了她的纤腰。

    “你这么久不来，我以为，你再也不来了……”她声音幽幽的，泪水也渐渐滑落。

    他抱住她进屋，反手把门关上。

    他把她放倒在床上，二话不说，就重重地吻了上来。

    她不太适应地眨着眼睛：“唔……不要啊，希晨，我妈就在房间里，随时都会出来的……”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

    如果不是相同的那张脸，她甚至会以为，眼前这个人，不是她的希晨了。

    “不要……”她推拒着，双手却被他拉到头顶上固定。

    他看着她：“哪怕我是你亲哥哥，你都愿意让我这样做吗？”

    她快哭出来了：“我是第一次让你这样做的吗？不是你撩拨我的吗？现在，反过头来，这样质问我，你觉得有意思吗？如果你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那你就从我身上下来，我们再也不要来往了！”

    “对！”他也隐隐怒了，嘴角笑容冷冷的，“反正每次遇到什么事情，坚持的人总是我，你大不了就会说放弃，然后把我推得远远的，不是吗？！”

    “到底是谁推谁？”苏宁把他往旁边一推，“你不要我了，要我去把孩子打掉，整个人都人间蒸发了，你要我怎样？哭着跪着去求你？你都已经决定好的事情，我能怎么办？我配合你，成全你，还不成吗？”

    明明心里，不是想这样说的，唇间开启，吐出的却是伤人的字句。

    她明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他是最痛苦最难受的一个人，他不来找她，很有可能是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她，为什么还要说出那样违心的话来？

    她用被子掩住了脸，把自己缩了起来，哽咽地道：“对不起……”

    他惨笑了一声：“你说得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不该这样任性的。我知道，你心里有苦处。对不起。”她掩面痛哭了起来，“随便你吧，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他紧闭着眼睛，咸咸的泪水，却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慢慢流进了心里。

    “苏宁，我是一个多余的人，多余的人……”

    叫了28年的爸爸，并不是亲生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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