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的确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不管这里面有多少蹊跷,他们愿意相信那不是桑宁。桑宁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只是他们的同学,跟他们一样,没有任何未知之谜。
至于那个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变成桑宁——那一定是因为“它”知道桑宁当时不在他们之中吧。其他的,他们一概不愿深思。
解决了桑宁的问题,高度紧张和恐惧之后的放松让人顿时疲惫无力,几个人就这么点着油灯,有的躺着有的坐在床上靠着墙,而杨丰旭坐在凳子上背抵着门,都昏昏沉沉的睡了。
桑宁虽然也很累很困,但忍不住把这三个晚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想了一遍,除了第一晚她似乎是跑进了白乐枝的梦境里,后来的两晚对她来说明明都像是真实发生的,但却有人可以证实她人就老老实实地睡在床上。
桑宁脑子里模糊地浮现出“灵魂出窍”四个字,对于她来说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
想出了这个答案她才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直至天色微亮,光线透过窗纸照亮了屋里,燃烧了一夜的油灯恍若风烛残年般地摇曳着一星小小的火苗。
大家大多睡得很浅,都被白乐枝焦急的声音惊醒了起来。
“李泽俊!李泽俊你没事吧?”
“怎么了?”孟思敏揉着眼睛看过来,见李泽俊的脸色苍白里透着灰黑,冒了满头的冷汗。
杨丰旭也迅速从门边起来,来到炕前,“他在发烧!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他说着就伸手解李泽俊的衣服,刚一解开几个人就惊了——医用胶布固定的纱布下面,皮肤已经变成一片泛着青紫的黑,甚至似乎还有扩散的趋势。
杨丰旭一把揭开纱布,那三个原本只有指头粗细的爪洞已经迅速的溃烂,不但范围在扩大甚至也烂得更深,仿佛深处正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隐隐蠕动。
白乐枝一把捂住嘴防止自己吐出来,可那伤口中隐隐发散的气味着实让人觉得不妙。
“我去找屋主!他们说不定有什么办法!”杨丰旭转身就往门口走去,白乐枝慌忙从炕上下来,“我跟你一起!”
天亮之后屋主家另外两间屋子也都开了门,两个人在门口寻了屋主夫妇,说清李泽俊的情况跟他们哀求,“请你们救救他吧!他的伤口感染成这样,不马上医治会有危险的!”
平日里屋主夫妇对他们都是很和气的,今天却沉默地看着他们,半晌面无表情地叹一口气转身一前一后出了门。
丑丫躲在屋里,只是从房门口偷看他们一眼,就迅速返回屋里又关上了门。
白乐枝其实已经隐隐有了预感,他们昨晚破坏了“丧礼”,村民是不是对他们很生气?他们真的会见死不救?
屋里此时传来孟思敏和桑宁的尖叫,他们慌忙赶回屋里,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从李泽俊的伤口里无数细小的黑色虫子像受了惊似的蜂拥地逃窜出来,吓得桑宁和孟思敏站在炕上迅速闪开。
孟思敏手里还拿着沾了碘酒的药棉,慌乱地解释:“我,我只是想帮他消消毒”
她只要一想到刚刚的画面就头皮发麻,她只是把药棉伸进了溃烂的伤口里,那些只有小米粒大小的黑色虫子就涌了出来。
跑出来的黑色小虫很快就散尽了,不知钻进了墙缝还是地里,干净得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们保持着僵立的姿势站在原地,甚至不敢再上前去查看李泽俊。
这时丑丫出现在门口,迅速在门口放下一小碗黑黑的草灰,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跑开了。
杨丰旭微默片刻拿起那碗草灰,“这是给他用的吗?”
“应该是吧”
他们已经惶惑地从屋主一家的态度感觉到,昨晚因为高学夫那一捣乱,他们恐怕是真的闯了祸。虽然他们也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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