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纪盈,在油灯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了纪盈朝他做的口型:“白瓷珠。”
他又朝着孔望了过去,心里念着:这个就是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白瓷珠,明明正好年华,却要成为白家的牺牲品。
他倾身靠近纪盈,头朝她的脸颊靠了过去。赵易忽然的举动,吓得纪盈一动不敢动,她只感觉他的唇贴近她的耳边,暖热的气息打进她的耳朵里,赵易轻微的声音也传了进来:“纪盈,我想问,我们这在洞里,又是点灯又是偷看的,难道就不会被发现吗?”
这个忽然变换的话题让纪盈愣了愣,她明明是让赵易去看白瓷珠的,他怎么就忽然换了问题来问她呢?她也学着赵易的样子,贴近他的耳朵,故意使坏的朝他的耳朵里吹气,吹得赵易心痒痒了好一会儿,靠着强大的定力压了下去。他听见纪盈说:“是白瓷珠让我们藏在这里的。”
赵易这下子懵了,白瓷珠,怎么又和她扯上了?
见赵易发愣的表情,纪盈心情大好,她把他拉到石洞内部,小声解释:“算是巧合吧,白瓷珠是想用你我代替她进行血祭,我正巧找地方藏身,就跟着她进来了。”她手指比量着外面的方向:“邹航峰是帮助白瓷珠杀人血祭的咒术师,肯定知道白瓷珠的小计谋,大概知道被白瓷珠搭救的是你我,所以我们不用太刻意藏身。”
赵易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明所以的看着纪盈,眉头锁的比任何时候都紧。明明她的话,他都能听明白,可是,怎么就是不能理解呢?邹航峰不是一直要杀他们俩吗?现在被知道了他们二人的藏身之地,为什么纪盈还能淡定自若?
果不其然,邹航峰的声音传了进来,不大不小,像是刻意说给赵易和纪盈听的:“你带进来的那两个人,不适合做血祭。”
“可是,先生,你不是说过,那个姑娘相较于与李晓婷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赵斐羽,是更适合做血祭的人吗?”白瓷珠急了,她记得赵斐羽被救走时,先生明明说过这样的话。
“确实是更适合,但是,无法驾驭。你看到了我的那些蛇的下场吧,都是喝了她的血。”
白瓷珠瞪大眼睛,想想刚才那些恐怖的景象,眉头紧皱,不说一句话。
邹航峰却走到石壁前面,朝着外面看不见的那两个孔,说:“纪盈,出来吧,你的血,我暂时不会动。你放心,你同伴的血,我也不会动,我有事情要请教你呢。”
纪盈稳住要动的赵易,朝着外面喊话:“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们暂时不想出去。”
“我想和你谈谈两个天敌的血统相容的事,你是这两个血统结合后孩子,能在世上活了二十多年,还能将两个血统的本事都纳为己有,真是很有本事。”
“我活不活关你什么事?”
“纪盈,你已经猜出我是谁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纪盈吼了回去,但是情绪明显的有些不安,连带着攥着赵易的那只手都毫无意识的捏紧。
邹航峰像是回忆了起了什么,他一边沉寂在自己的回忆里一边说:“如果,你的母亲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大概你现在叫父亲的人就是我了。”
他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裴惜别的时候,她像仙女落凡一样,误打误撞的落到了他的怀里。他双手抱着她,手足无措,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这么亲密的接触,他窘得满脸通红,那个姑娘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从他的怀里跳了下去,朝着他自我介绍:“我是裴惜别,你叫什么名字?”
“邹航峰。”他虽然是绥门陆家的人,但是却没有资格被冠以族姓,像一只丧家之犬,流浪街头。
裴惜别不仅人美,性格也好,温柔娴淑,他对她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可是,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当他终于有自信要向她求婚,跟她长兴厮守的时候,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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