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纪盈母亲墓地的话,赵易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而且就现在这种情况,赵易连安慰一句“节哀顺变”和“人死不能复生”都觉得不合适,因为他已经知道,有很多人在做着“死而复生”的努力。
杨壕丹也跟着一阵沉默,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过了一会儿,他试图打破沉寂,立即问了纪盈和林璐他关心的问题:“淘淘呢?淘淘怎么样了?”
林璐美眸一挑,把视线落到了杨壕丹身上。这个人她有印象,却不熟。
纪盈说:“淘淘的状况一直不是很好,我舅舅请了陆瑜江帮忙处理,现在在楼上呢,我和林璐也正在等结果,再等一会儿,估计就有结果了。”
她没说完多久,裴行方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穿了一件暗蓝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脖颈处的纽扣没有扣上,衬衫衣领微微敞开,可以隐约看见他清晰所见的锁骨。
赵易不得不承认,活了这么久永生不死的裴行方,皮相上是很有资本的。
见自己舅舅下来,纪盈第一个冲了过去,抓住裴行方的袖子,急切的追问:“舅舅,淘淘怎么样了?”
“她是咒术者,我对她无能为力,陆瑜江在想办法。”他看了一眼赵易,眼神中毫无波澜,看不出情绪:“你们可以上去看看她。”
纪盈一听舅舅这话,立即松开了他的袖子,朝着赵易和杨壕丹招手,领着他们直接上了楼。
林璐留下了楼下,此刻的她已经收起身后的翅膀,恭敬的立在裴行方的身侧。
裴行方道:“听说,邹航峰也进了林子?”
“赵易是这么说的,封五感的时候,赵易的眼睛和思维竟然还能动。”
裴行方沉吟了片刻,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看样子,纪凡的平安咒比我们想想的厉害。”
“先生,纪凡纪盈的爸爸,当年真的死了吗?”
“当年?谁知道呢,是他徒弟埋了他,谁知道他是真死假死呢。”裴行方回答的很随意,好像对纪凡是死是活,毫不关心一般。
林璐眉头皱的更紧了,她疑惑的问:“可是,当年淘淘逃到我们这里的时候,不是说纪凡肯定是死了吗?”
“淘淘虽然是陶家人,但是陶家做的事情,淘淘并不是全知道。她仅知道的那些,已经为她招来了如此大的杀身之祸。”
裴行方说的很客观,林璐却越来越不明白了:“那么,茨扬陶家,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他们是对我们有利还是没有利的?”
“利与害,双刃剑,陶家也有自己的秘密,以后有机会我们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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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易和杨壕丹跟着纪盈上了楼,别墅二楼的走廊尤其的长,顺着那条走廊走了许久,他们才到了一座铁门前面。黑漆铁门,很是古老,门上有斑斑的铁锈,还有许多处都掉了漆,破烂不堪,与这座欧式风格现代化的别墅显得格格不入。
纪盈双目突然变红,直视铁门不久。黑漆铁门中心溶出一个铜钱大的小孔,小孔四周像是带着腐蚀一样,慢慢的腐蚀着铁门逐渐的扩大,最后扩大到一人能通过的大小,才渐渐停止。
只听纪盈朝着他们挥了挥手手:“进来吧。”
赵易和杨壕丹:“”
赵易好奇的问:“这门只能这么开?”
纪盈回过头,朝着他们甜甜一笑:“要想过这门,只能各凭本事,呃你们普通人,基本没有人带着是过不来的。”
两人:“”
“那淘淘怎么过?”杨壕丹似乎对关于淘淘的事情都很关心。
“淘淘虽然受了诅咒,算不得真正的咒术者,但是她的咒术天分可以说是茨扬陶家百年来最优秀的,这种门对她不在话下的。”纪盈说的很自豪,她对淘淘一直都格外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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