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存。
真是把羊放在狼嘴边上,大大不妙,木代当机立断:“红姨我这两天就回去,让一万三老实点。”
通完diànhuà,木代去108房朝万烽火要马涂文的地址,万烽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回:“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木代笑嘻嘻地:“可不呢。”
万烽火大跌眼镜:“你这年纪的姑娘,眼睛都是瞎的。”
要着了地址,木代还赖着不走:“万叔,那岑春娇这趟,能赚多少钱啊?”
她装着一副也想入行的架势:“我性子野,毕业了之后坐过办公室,熬不住。红姨让我在酒吧帮忙,我又没兴趣。如果这行好赚,你帮我搭个线呗,我到处玩儿着打听消息,还能把钱给赚了。”
万烽火还蛮喜欢木代,也乐意跟她说话:“几万块钱吧。”
木代倒吸一口凉气:几万块!万烽火作为中介,中间还要抽成,那红姨他们得出多少?
万烽火看出了她的心思:“姑娘,消息这玩意儿,找对人,才有价。你也别为你红姨心疼钱,她出的,还不是大头呢。”
木代还想问,万烽火直接掌心向上,那意思是:你再问我就得收钱了。
红姨出的还不是大头?看李坦那副惫懒的模样,也不是有钱的主,莫非大头是马涂文?
不不不,应该是他背后的人。
到了马涂文家,已经时近中午,整个小区破败不堪吵吵嚷嚷,马涂文抱了个吉他在一楼门口练歌,昂着脖子唱:“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哦哦”
哦哦两个高音上不去,听起来好像有人伸手拽住他的脖子,还连打了两个花结那么残忍。
旁边两个混混儿拍手:“好!好!我小马哥唱得太好了!”
木代不动声色环视左近,没什么异常,也没有曹严华口中那辆车,看来罗韧还没到,她乐得在附近转悠,下傍晚时,小区里居然出摊了,有卖油炸豆腐的,也有家门口支愣了几张桌子就卖小馄饨的,木代要了碗小馄饨,低头正舀汤,听到身后响起拖拽xiāngzi的轱辘声。
有个女人打听:“那里是三号楼不?”
岑春娇!
木代低头看着汤碗里的紫菜虾皮,脑子里忽然雪亮:难怪岑春娇忽然收拾东西要走,她不是要回老家,而是中途被人截胡了!
以她贪钱的性子,如果能绕过中间人直接交易,何乐而不为呢?
木代装着是在吃饭,眼角余光悄悄瞥向岑春娇,果然,她一路打量着往对面那幢楼去了,不一会就拎着xiāngzi消失在逼仄的楼梯上。
马涂文住三楼。
万事俱备,只等那个罗韧了。
晚上九点多,木代看到了那辆驶进来的黑色悍马,其实她不懂车,但就是下意识觉得这车子极其霸道桀骜,跟小区的风格完全不搭,果然,车上下来的,就是那个罗韧。
木代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车技不错,小区的路堆的七零八落的,他居然开进来了。
罗韧停好车,直奔马涂文的那幢楼,但是进楼之前,似乎忽然有所警惕,狐疑地看了看木代所在的方向。
木代心念微动,她其实没有直接盯梢罗韧,她选了个挺刁的角度,正对一辆车的后视镜,而后视镜的范围,正好是进出马涂文家的那段路。换句话说,她其实是背对罗韧的。
换句话说,罗韧看不出什么,但他就是在那一瞬间起疑了。
师父说过,两种人对身边的异常最为警醒,一种是经历过许多危险,积累起了对危险的第六感,另一种是习武多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个罗韧,似乎兼而有之。
罗韧进楼后不久,木代绕到楼后,这幢楼位置偏,楼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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