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间,登仙楼主楼之中的这些准顶尖、顶尖高手们,全都变得如同菜市场为了几个铜板菜钱吵闹的大妈们一样,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这些人,在人数上几乎囊括了整个江湖过半的顶尖级别高手,他们人声吵杂,口中却全都是千面白狐和秋一爽的名字,与这两人有旧、有些渊源的那些,各自将自己过去的见闻如竹筒倒豆般说出,而又因为这些全都是江湖上落针可闻的顶尖高手,哪怕是隔着十几间客房的一人提起一件旧事,也能有人隔着十几间客房根据自己的见闻做出补充和见解。
若是有一个普通人身处这登仙楼的居中大堂位置,别说是插话,只怕早就被这无数道有意无意含着些许内力的声音震得七窍流血而死!
然而,大堂中的秋一爽可不是一个身无修为的普通人。
“够了!”
一声厉喝突然从秋一爽的口中炸起,这声音含着深厚无比的内力,将整座登仙楼都震得簌簌发抖,灰尘从房梁上被震了下来。
整个场面,也单单因为秋一爽的这一声厉喝而安静了下来。
在场的所有顶尖、准顶尖高手,全都望向了秋一爽所坐的位置,他们自然不会忘记,他们方才议论中的主人公之一,现今就正坐在这登仙楼中。
万众瞩目之下,秋一爽没再开口,而是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忽地一抹精光看向谬荒,“吓得”谬荒后退了一大步,竟是险些跌倒得样子。
谬荒“颤颤巍巍”开口:“大人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为何?”秋一爽冷冷一笑,眼眸中似乎有着别样的光芒:“我只是很好奇,方才此楼中群雄议论,声音中若有若无地都带了些许内力,这主楼中的其它店小二能够抗住不奇怪,毕竟那些内力并不强大,而主楼之中的锦衣小二个个都是江湖中的二流高手。可是,你一个没有半点修为的杂衣弟子,又是如何抗住的?”
秋一爽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甚至连手都已经放到了随身携带的剑柄之上!
杀心!
剑意!
秋一爽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面对着眼前这个为他沏茶倒水了整整一下午的杂役,竟似是在面对一个冯远天、醉梦仙那种级别的生平大敌!
在他开口的瞬间,整个人身上的意境似乎被收束到了极致,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
“好!虽然不知道你个小杂种为什么得罪了快剑秋一爽大人,但是犯了如此大错,即便快剑大人放过你,我也有一万种方法能整死你!就算是冯远天大掌柜也无法阻拦!”身处主楼之中的红衣执事樊伟信看着大堂中“手足无措”的谬荒,面上露出一副狠毒的财狼面孔。
他对于此事有着绝对的信心,冯远天是何等人物,虽然是罕见地对谬荒动了恻隐之心,但那等高高在上恍如天尊的人物,平日里和其它超然势力在背后彻底把控着朝廷和那个在各大超然势力鼓掌中的傀儡世家和傀儡皇帝,又怎么可能感情用事的去保下一个犯了大错的店小二?
可是随后,樊伟信的眼神却是一怔
他看到了什么?他居然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登仙楼主冯远天,那个超然物外的冯远天,正一步一步朝着秋一爽和谬荒的中间走了过去?
“你疯了吗?!你可是登仙楼主,难道为了一时的恻隐之心,你能够为了一个素未生平的普通小子得罪剑道领袖、快剑秋一爽?!”樊伟信瞪大了眼睛,内心里疯狂地咆哮着。
对于他这样的人,一切都不能违背他的认知,否则他便会发狂,甚至当这种疯狂吞噬掉他自己,他自己都不会知道。
另一边,冯远天却已经出现在了秋一爽面前,可是若仔细去看他的站位,竟然不是和秋一爽的分庭抗礼,而是和秋一爽一道,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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