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三疯子低着头想要靠的更近一些，如果不是有这船板阻拦的的话，他是不会介意跟这人面小鱼黏在一起的。

    “这臭小子是傻了吧！难不成还想钻破了船板逃走？”见着三疯子有些反常，有鬼差低声说道。

    “我倒是巴不得他能钻进去了，好让这忘川河教育教育他！”老鬼将大脚用力一踩的说道。

    “刚才我的话都忘记了吗？”花背蛤蟆有些不悦的说道。

    “不敢！不敢！”几个鬼差都是点头哈腰之状，不过这也是必须得，毕竟他们现在在船上，自个的小命可是被捏在别人手里。

    忘川河上灰茫茫的，粘稠的像是雾状的浆糊，没有标志物，也没有太阳的东升西落，根本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船行了多久。

    三疯子虽说此时满是好奇，哪里还顾得上时间了，说不准这片刻是他这么些天过得最舒坦的了。

    人面小鱼依旧是口中吐着泡泡，不能像花背蛤蟆那样口吐人言。

    “莫要在那里逗它，小心我们都过不了这忘川河！”花背蛤蟆的声音冷不丁的在三疯子耳边响起。

    “嗯！”听到声音三疯子下意识的扭过头看着花背蛤蟆，只是这花背蛤蟆眨了眨眼睛，好像并没有讲过话一样，甚至连周围的鬼差都还是刚才的模样，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以为自己听错了的三疯子甚至还用力的往起撑了撑身子，当得到了老鬼巨大的回力之后，这才安生下来，证明自己没什么问题。

    “不用看了！他们听不到！”这时三疯子耳边又传来了花背蛤蟆的声音。

    虽说还没在阳间的时候三疯子也见了些奇事，可是没想到这死后的世界也会分上这么许多！只是有了之前的经验，对于现在发生的种种自然也就看淡了不少。

    确定了是花背蛤蟆讲话，觉着自个没什么毛病，三疯子又开始有些木讷的低下脑袋，又仔细打量着这人面小鱼。

    见着自己说不动三疯子花背蛤蟆竟完全的撒手不管了，一下子让人觉得这就像是大人在吓小孩子一样。

    三疯子也不傻，花背蛤蟆的话虽说不能全信可是也不能不信，虽说看的不清楚，可是自打这人面小鱼凑上来的时候，三疯子能感觉的这渡船下的忘川河多少还是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的。

    虽说心里因素有一部分，可是一切的心理变化不都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之上了，要不怎么都说实践出真知了。

    神话故事中都说忘川河中尽是些不能投胎的冤魂，理所当然当然的这忘川河自然也就成了藏污纳垢的好地方。说来也奇怪这人面小鱼周遭却是干净的很，好似这忘川河中的一方净土。

    老人们都说这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所以反过来自然也同样理所当然。

    三疯子甚至能觉察到在这黝黑不见底的忘川河内，似乎有着不止一双的眼镜在盯着人面小鱼蠢蠢欲动。那贪婪的眼神就如同这墨色的河水一样，藏匿在暗处仿佛随时要扑过来一样。

    “这老天还真有意思，真是谁也逃脱不了了”花背蛤蟆学着世外高人的语气说道，似是有些莫名的情绪混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一人一鱼就这么四目相对着，直到这渡船靠了岸。

    三疯子依旧是被当做沙袋一样的被老鬼给丢到了岸上，只是这次稍微舒服上了那么一些！

    “这一趟出去，可算是回来了！人间真他妈不是我们呆的地方，没一个人是讲实话的！”刚一落地就有人大声的说道，可能是少了渡船上的压抑感。

    “谁说不是了！我这次带回来的这些个东西没他妈一个是好东西的！”鬼差说着把系在自己腰间的破麻布袋子口朝下抖擞着，没几下便是从里边掉出来十来号人出来。

    “你这趟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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