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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县试的经验,待到四月份府试开考之时,陆安珩已经成功地混成一根半老的油条。
陆昌兴遍求友人,好不容易给陆安珩弄到了一份往年的试卷。陆安珩见状不由叹气,这年头儿真的什么都缺,这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取得功名, 偏偏市场上只有教科书,半点资料都没有, 全凭教书的夫子讲解外加自己用功琢磨。
想想后世那满大街的让考生闻之色变的参考资料, 什么黄冈五三啦,当年陆安珩没少骂出资料的人。现在陆安珩真的觉得自己当初还是太年轻,这会儿要是能有一家专门做科举资料的书店, 包括陆安珩在内的广大考生们能把这店给供起来!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这么一想,以前被逼着埋头苦写各色资料的时光也幸福了起来。
思维这么一发散,陆安珩倒是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到了京城后,若是能和萧恪合伙, 借着萧将军的人脉, 不知道能不能弄出这么一间书店来。
也是这年头的人没有开启发财的新思路了,想想21世纪,那些教辅资料卖的多火爆?办上这么一个铺子, 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就看萧恪乐不乐意和自己搭伙了, 不然自己在京城没点人脉靠山,还真不敢轻易弄出个新奇东西。
咳……想远了,一不留神就开始想小钱钱去了。陆安珩摸摸鼻子,努力地静下心来开始翻资料。
这些考卷既然能流出来,就证明今年的考试中不会有原题。不过陆安珩也不在乎原题不原题,他主要看得是大致的题型和出题方向。
作为一只饱经题海战术磨炼的苦逼高三狗,陆安珩分析题目还是有一手的。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份试卷,发现府试的题目相比起县试更为生僻,非但如此,考官还喜欢出一些烟雾弹题目来迷惑考生,稍有不慎就会掉坑。
吓得陆安珩赶紧再多翻了几回书压压惊。两个月的时光就这么飞逝而去,很快就到了府试的日子。
府试时的天气可比之前县试时对人友好多了。至少陆安珩不像之前那般在寒风中冻成狗,府试检查比县试更为严格后,就连做保的廪生都要比县试多一名。陆安珩任由衙役将自己的东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个遍,这才拎着自己的东西进了考场。
果不其然,试题几乎有一半是比较生僻的知识点,以陆安珩记性之变态,若不是前些日子再特地回顾了一下这些偏僻之处,怕是这么儿也得跟对面那人一样抓瞎了。
即便如此,陆安珩也不敢轻易动笔。沉下心来仔细打好了腹稿之后,陆安珩才慢悠悠地磨好了墨,而后专心致志地跟题目死磕。
陆安珩答完卷后,小心翼翼地将笔放置好,而后一手撑着桌案,忍下了由于精力太过集中而导致的轻微晕眩感。
吃了个馒头喝了几口水后,陆安珩又满血复活了,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走出了考场。
接下来的两天,陆安珩的状态越来越好,再也没出现过晕眩的症状,反而一天比一天精神。
陆安珩这个状态给了他爹娘极大的信心,二人嘴上虽然不说,怕影响了儿子的心情,内心里已经觉得府试这一关儿子已经稳了。就只看八月份的院试,陆安珩能否一鼓作气拿下这个许多人一辈子都考不上的秀才功名。
陆安珩从来就没让自家爹娘失望过。果不其然,府试成绩一出,陆安珩的名字赫然在榜。虽然这回不是第一,却也在前三之列,陆昌兴乐得直说祖宗保佑。
陆安珩倒没什么感觉,他在后两场考试时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用后世的话来形容,大概是那种“虽然爸爸还没开始考,但是爸爸知道自己一定能考上”的迷之自信,还好这回的旗子稳稳地立住了没有倒,陆安珩顺利地来到了考秀才的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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