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邹严霖才回过神来,他对朝泗和歆儿笑笑,抱歉的说了一声:“你们先稍等一下,有点事得去安排一下,回来我们再接着聊。”
说完,也不待朝泗他们回应,站起来就往办公室外面走去,还轻轻带上了门。
他径直来到隔壁一间办公室内,指了下笔记本上的“周怀军”三个字,对里面的一个工作人员说了声:“查一下。”
事务所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所有叫周怀军的人都打印了出来,差不多有三十几个。邹严霖拿着纸,没有离开,而是在原地就快速用笔划了起来,按照年龄c工作c生活c背景的顺序一一划掉,最后纸面上只剩下了一个名字。
“果然是他。”邹严霖看着那个人的资料和背景,嘴里低低的含糊了一句,然后对办公室里的人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查的东西。”
本是转身往自己办公室走去,但走了两步,他突然扭头向对面的一间差不多大小的办公室走去,敲了下门,等到里面答应以后,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另一个合伙人闫言的办公室。
两个人既是大学同学,又曾经是同一个司法局工作的同事,也是一起辞职开了这间律师事务所。
友谊深厚,感情至深。
闫言比邹严霖要瘦弱一些,文质彬彬的,说话也总是慢条细理,不慌不忙。
在邹严霖把歆儿的案子跟他简短介绍了一下,在提到周怀军时,他一下就反应了过来,马上打断了邹严霖的话,眉头紧紧皱起:“老邹,这个案子我们不能接。”
邹严霖也不着急,他把笔记本放了下来,在闫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把腰伸直了,舒舒服服静待他把后面的话说完。
闫言认真的对邹严霖说:“虽然周家对周怀军因为那件事,曾经公开声明过和他脱离所有关系,但只要我们敢找周怀军麻烦,不用周家开口,我保证只要三天,我们的客户就会流失三分之二。”
他把手里正在看的文件干脆合上,也和邹严霖一样伸直腰靠在了椅背上,眼睛直视着自己的搭档:“何况这个案子我只听了开头,就已经知道胜算不大。周怀军身后站着的是什么人,你不会不清楚吧?那可是本市法律界最狡猾的一个人。弄到最后很有可能既损失了客户,又输掉了官司,事务所也会一夜回到解放前,你觉得冒这个险,值吗?”
邹严霖摇摇头,说:“不值。”
见他这么干脆,熟悉他的闫言反而不放心了,他一再仔细的看着邹严霖的表情和眼神,但邹严霖没有任何异样,心里不禁打起了鼓,变得不踏实起来,忍不住问道:“老邹,你到底怎么想的?”
“真想听?”
“真想听。”
邹严霖把身子靠了过去,带着点神秘:“你说的是一个方面,大家不好跟他较真,是因为他有一个护短且不讲理的老妈。但你想过周怀军为什么会被赶出了周家吗?那是因为他还有一个嫉恶如仇c公私分明的老爸。这件事情只要揭开盖子,造成了影响,周怀军为了自保赶紧撇清都来不及,还能做什么?”
闫言听了心里微微一动,但很快他又摇摇头:“冤家宜解不宜结,结下了这梁子,鬼晓得日后会生多少烦恼多少乱子,不值。”
“听我说完嘛!”邹严霖敲了下桌子,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这客户差不多也做到极限了,如果整个环境没有大的变化,那以后的三年五年中也最多就是只维持不开倒车,就谢天谢地了,但这司法界从来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码不准什么时候就窜出一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就像我们当初一样,弄出个惊天大案来,一下就把我们拍死在故步自封上,你敢说没这种可能?”
闫言沉默了。
他们两个是怎么在律师界站稳脚的,又是怎么和人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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