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闲着的话,徐三也就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了,可一旦忙起来,又抽时间锻炼锻炼,有了志向目标,人也仿佛就像衣裳一样,焕然一新,改头换面。
前世再怎么谨小慎微c卑微过,经过时间的历练c阅历的打磨,眼界心胸继而改变,自制力也就有了。
其实像他目前这样小有身家的人,倘若是纯粹的发泄,找个酒楼不就解决了?苏州遍地皆是。
而且是合法的,不必担心被拘捕。
“唔”向来狂放张扬的徐三,表现得有些拘谨,眼神他视,支支吾吾:“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高风亮节,雅量高致。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你看得上的男人,如果这般随便,岂不是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也随便,等新婚之夜,我们再行那周公之礼”
“噗”柳如是香肩颤动。
徐三有些恼羞成怒:“我这些话,句句发自肺腑”
“不是,我信你。”柳如是扬起头颅,大有意味地摇摇头,又有一丝心疼道:“徐郎你是不是有寡人之疾?我倒认识几个在吴中比较知名的游方郎中,明儿我带你去看看,这不是小事,香火,香火,可不能绝了呀”
徐三脑门青筋毕露:“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
“你不必介意,我理解的,你想我是什么人,不是闺阁那种怕说话的女子,有事就要解决,怕个什么?”柳如是嗔怪。
徐三:“”
徐三彻底怒了!
这严重地伤害到了徐三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没有一个男人能轻易地接受别人说他不行!尤其还是女人来说!东方不败都不能接受!
“啊”
接着,徐三压到了柳如是上面
须臾
柳如是收回了触摸徐三的一双小手,躺在他怀里咯咯娇笑,求饶道:“徐郎,是我错了,饶了我好么!”
“你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徐三洋洋自得。
柳如是连连点头,他感动于徐郎要在新婚之夜行周公之礼的诺言,所以只是用手帮他解决了一回。
明月的莹莹光辉射进纱窗c床帐,这景色就像她的感情一样朦胧迷离,灯台上的火苗随风摇曳着,几只飞蛾不怕死的飞向火光。
即使有先辈在火苗之中牺牲了,后辈们依然前仆后继,冰冷的夜里,火光的温暖,是它们唯一的希望。
柳如是拿灯罩扑灭了,月光仍在,那时徐三业已睡着,她摸了摸男人的胡茬,笑容依然像是少女。
一夜无话。
吴江东南,汾湖。
一艘花船飘荡在湖面。
花船前后挂了各式各样的灯笼,灯笼印上几家望族的姓氏,其他船只便不敢与之并驾齐驱或者超越。
船上有丝竹管弦之声,钱谦益c翟式耜c黄宗羲c冒辟疆等名流,推杯换盏c吟诗作乐一番,又行了酒令,冒辟疆才看似随意地说道:“听说艳名冠绝两省的蘼芜君来过汾湖,怎么不见呢?”
翟式耜摇头道:“徐三此人巧舌如簧,可怜蘼芜君已被他蛊惑了去!”
“可惜,可惜”冒辟疆也不知是为谁可惜,愤然道:“徐三出杂书c联打行c蛊惑人心c欺压乡野,实为奸诈小人也哉!安能与我辈争锋!我冒襄必向几位小东林(复社的别称)的先生提议,把徐三从苏州驱逐出去!永不能入境!以免他为害一方!”
同样是复社人士的黄宗羲,却皱着眉头不说话。
“老夫同意冒襄的做法。”钱谦益举杯发话:“此子行事锋芒毕露,不知内敛,又不知科考而报效朝廷,纵有才华,也不过一狂生耳!死又何惜!杂书荼毒子弟,更是万万不能容忍!今朝廷三令五申,《金瓶梅》c《水浒传》之类,必须严禁之,想来《红楼梦》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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