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明白就好!”
见完宋江后,童贯将自己几个心腹手下都召集了过来,整整一夜都未曾熄灭,商量着对策。
……
隔天,童贯带着黑眼圈上朝。
三下静鞭鸣御阙,两班文武列金阶,殿头官喝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童贯知道躲不过,硬着头皮出列喊道:“启禀圣上,罪臣统率大军进征梁山泊草寇,近日因为天气炎热,多有军马水土不服,再加上梁山贼寇退守水泊,贼臣没有水师助阵无法进剿,只好暂且退兵。臣有罪,还请圣上责罚!”
虽然明知道童贯说的是假话,但宋徽宗也不能揭穿,不然堂堂五万官兵竟然输给了一万多贼寇,说出去丢的是朝廷的脸面,是他宋徽宗的脸面。
宋徽宗哼了一声说:“众位爱卿如何看?”
梁师成急忙朝着王黼示意。
蔡京与郑居中不合,王黼与郑居中交好,惹怒了蔡京,蔡京借机将王黼从御史中丞贬低到任户部尚书。
从此王黼和蔡京交恶,为了对抗蔡京,王黼投靠了宦官梁师成,待梁师成像父亲一样,称他为恩府先生。
接到梁师成的示意,尚书左丞王黼刚想站出来趁机打压童贯的时候。
蔡京却是先一步出列说:“童枢相虽然没有浇灭贼寇,辜负了圣上的期望。不过也击败贼寇,斩首六百人,迫使贼寇只能退守梁山,不算辱没朝廷威严。以臣愚见,可令他于泰乙宫听罪,调令另外一人为帅,再去征伐,乞请圣旨。”
蔡京身为当朝太师,自然也有他的渠道,打听到消息。
不过王黼投靠了梁师成后,严重威胁到他蔡京的地位,所以就算和童贯关系不好,也必须出言维护童贯,好有人能牵制梁师成。
蔡京话敢刚说完,还等王黼发言,御史大夫崔靖站了出来。
崔靖是有名的清官,和张叔夜的从弟张克公交好。
他收到张叔夜派人送来的书信后,他就明白该如何做了。
崔靖躬身奏道:“启禀圣上,微臣听说梁山那帮贼寇不扰民,不打家劫舍,还特意竖起一面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可见那帮贼寇不是穷凶极恶之人。而且梁山水泊八百里,非重兵不能剿灭,这耗费的钱粮不可估算。现在局势不宁,国库空虚,以臣愚意,不如降一道圣旨,差一员大臣,招安他们,既能平息贼患,又不许耗费钱粮,还能得几名悍将,伏乞陛下圣鉴!”
听到崔靖提出招安,宋徽宗有些意动了。
为了建造艮岳,耗资巨大,再加上三冗,国库是真的渐渐空虚了。
反正宋徽宗最看重的是要敲打柴进。要是能不花钱,就平息贼寇,也不错。只要招安了,那帮贼寇是揉是贬,还是凭着自己的意思。
看到宋徽宗好似意动了,王黼知道必须在官家下决心前劝说了。
王黼喊道:“这天下有资格代替天意的,唯有当今天子。量梁山贼寇何德何能有资格‘替天行道’,莫非想造反不成!圣上,此等诛心之论,证明那帮贼寇意图不愧。还请圣上速下旨铲除这帮大逆不道的贼寇,以振我大宋威严!”
王黼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顿时不敢再出声。这造反的大罪可不是说笑的,谁敢拍胸口敢担保那帮贼寇没有这个念头。
要是梁山贼寇真的打出了造反旗号,那出言招安的人到时可就倒霉了。
原本还想着支持招安的童贯都赶紧摇头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出声了。
听到王黼的劝说,宋徽宗反应过来,确实是。老子才是当今天子,代天管理天下。你们这帮贼寇凭什么有资格替天行道。替天行道,替什么天?行什么道?
不就是说老子是昏君,你们要替这天铲除老子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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