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讪讪地笑:“刘射,你这样激动干啥?王霞本来就当了鸡嘛!金老板还说了,整个春燕浴室,就数她的最大嘛!这要没上过她,金老板也不会那样说!”
这围观的人越多,大罐子也越来劲儿了。
我真的是气坏了。王霞听了,已经低了头,理亏似的,捂着脸儿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我想了想。不,王霞不能哭,有理讲理,她哭啥哭呀!
我就一把拉她起来,对着大罐子,冲着围观的人群,嗓子又响又亮:“大罐子,你别红口白牙地诬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王霞当鸡了?就凭金老板?那人就是一个混子,一个放高利贷的,他的话能算数?王霞就因为借了他的高利贷,被他硬逼着进了浴室,可她只是当服务员!也就干了那么十来天儿的服务员!你要不信,去找金老板过来,我刘射和他当面对质!大罐子,事儿不能乱做,话儿不能乱说!人家王霞还没嫁人,不能让你一个酒疯子给毁了名声!”
“放屁!你嗓门高,你就有理呀!进了浴室,女的还能干啥,不就是当鸡吗?”大罐子冲着我的脸,还喷了一口唾沫。
我火了,我真的火了。我当即就抡起胳膊,毫不客气地给他来了几拳。大罐子摇晃了那么几下,就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我就踹着他的胸:“你把话再说一遍?王霞要是鸡,你他妈的一家都是鸡!”
“刘射你”大罐子被我踹的很疼,又不能动弹,“我知道你和王霞好,你不计较,那是你的事儿。可我说不说,那是我的自由。”
我更气了。奶奶的,大罐子再这样嘴欠,我非揍死他不可!
这时候,就有人从人堆里出来了。这是一个老头。这老头就走到王霞面前,还笑呵呵地问了一句:“姑娘啊,你认识我不?”
王霞见了这老头,吃了一惊,浑身更是发抖。
“刘射啊,我也去过浴室,上一回,就她给我按的摩。在浴室里头,她化了妆。大罐子一说露露啥的,这才提醒了我。嘿嘿还别说,这人化不化妆,瞅着还真不一样,我也差点没认出来。不过,这姑娘的的确不小!啧啧”老头还一脸回味地说,王霞在浴室干过,但没当鸡,不过被人捏捏揉揉的,那是免不了的,不是我说的那样清高,是啥服务员。
完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臭不要脸的猥琐老头。
“哈哈哈”大罐子的嘴里更是爆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笑得差点儿要背过气去,一颤一颤的。“刘射啊,你就别提王霞遮挡了。既然都干了,又有啥不好意思的?反正,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嘛!”
围观的人明白了,一齐儿都在嘲讽我和王霞,说啥的都有。
大罐子更是唯恐天下不乱,说我和王霞压根就不是啥正经的干兄妹关系。这年头,干兄妹还能有干净的?说白了,王霞和我就是那种关系,床上关系。
“哇”王霞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捂住脸,快速地奔进我的出租房,“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我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瞅着大罐子:“大罐子,你非得要把王霞往绝路上逼吗?她得罪过你吗?以前,她不也好酒好菜地招待过你!做人要讲良心!你知道她干啥要去借钱?那是因为她爹要把她卖给一个又聋又瘸的人,就为了那六万块的彩礼钱!她不想当父母的牺牲品,所以才死活地逃到了苏城!可没想到,落进了高利贷的圈套!可她到底没有卖身!你,你还要她咋样啊!是不是把王霞逼死了,你就满意了?”
“刘射,你别激动嘛。谁叫以前,王霞不拿正眼儿瞧我,心里眼里都是你,我不是嫉妒嘛!”大罐子见我不停地喘着气儿,似乎还想再暴揍他一顿,有点儿怯了。
“呵呵嫉妒?嫉妒你就这样干?你这样,是把她往死里整!”我越说越恨,又踹了他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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