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大人杵着拐杖,看着坐在床上一脸迷茫望着他的女子,说了句:“命运使然吧,罢了,既然想不起,那便这样了。”
当时酋长夫人就站在一边,擦了眼角的眼泪,心疼地说:“要不把那孩子也弄进来吧?”
酋长大人捋着胡子,思酌再三后,摇了摇头,“她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如何记得爱人?弄进来也只会再添悲痛。”
酋长夫人叹了口气,“我们都是不信命之人,奈何我们的孙女却遭此命运劫难。”
神医在一边抱歉的摇了摇头,“怪我学艺不精,无法将小姐错乱的神经归正。”
“罢了,她当初被催眠已经损了一部分精力,那日一块大石砸下来,如今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酋长大人叹息一声,转身走出了树屋。
酋长夫人便告诉床上的女子,说她是她奶奶,刚刚走出去的酋长大人是她爷爷。
床上的女子,也就是已经被炸成肉泥的蓝伊,迷茫的点着头。
酋长夫人又告诉她,她叫云月,象征着天上的白云和月亮,纯洁又闪亮。
就这样,云月,也就是拥有新名字的蓝伊,过了五年茫然的人生。
她茫然,但她四年前生下来的女儿却不茫然。
小丫头从小就聪明伶俐,三岁就将所有字认全了,四岁智商都快赶上了蓝伊。
毕竟蓝伊当初被砸那一下,砸太狠了,很多时候反应还没有小丫头快,若不是有神医帮蓝伊调理身体,恐怕现在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傻子。
整个部落的人都很喜爱小丫头,为她取名云朵,象征白云和花朵,纯洁又美丽。
这晚,云朵在外面玩够了,爬回了树屋。
蓝伊五年前落下了严重病根,雨林气候又很潮湿,基本上她一整天都会待在树屋里,偶尔下去活动活动,回来就能感冒。
后来神医就不让她去地上活动,即使活动也不准超过两小时。
这几年,蓝伊都快成了一个养尊处优的药罐子。
“麻麻。”小丫头爬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脖子,黑亮的大眼睛瞅着蓝伊红扑扑的脸颊,软软的声音小声说:“麻麻,朵朵今天偷偷去了太爷爷的小屋子,里面好多好多书,朵朵发现了个秘密。”
蓝伊笑了笑,目光温柔,拿来一件毯子裹着她,“又去你太爷爷的小屋子里玩了?上次太爷爷差点打你小屁屁忘记了吗?”
“哼!朵朵才不怕太爷爷呢!太爷爷疼朵朵,不会打朵朵小屁屁,朵朵还知道了太爷爷一个大秘密呢!”
蓝伊解开她的头绳,散开她一头柔滑的长发,随口问:“什么大秘密?”
云朵蹬着小短腿,凑到蓝伊耳边,小手拢在嘴边,又神秘又小声地说:“两天后会有轮船出去采买东西,他们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是朵朵都没去过的那么远。”
蓝伊看着她小脸上的向往,后知后觉地问:“你想去?”
云朵狂点头,长而顺的墨发随着她点头的动作波动,看着又萌又可爱,蓝伊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肉嘟嘟脸颊。
“你太小了,出不去,等你长大点再给你太爷爷说,让阿曼叔叔带你出去好不好?”
云朵嘴巴顿时噘起,“不要嘛,神医爷爷说,麻麻在这里呆着会身体越来越不好的,我看见了太爷爷小屋里挂的地图,轮船去的地方天气温和,麻麻就不会总生病了。”
蓝伊抱着云朵望着外面的繁星,脸色迷茫中浮现了一丝纠结。
她来这里待了很多年了,却连方圆十里都没去过,只因为她身体太弱。
尽管这里所有人都对她很好,非常照顾她,但她心中仿佛有着一丝牵挂,落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不清楚那丝牵挂到底是什么,但每当午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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