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亲自来到大厅将众人打发走,她极为客套地对大家的热情表示感谢,还一口应承说会在提亲的人选中圈定几个,等十皇子闭关之后再从中确定一人,当然其余的如果愿意同样可以迎为侧室。十皇子虽然一向性格桀骜,但对母亲的言听计从也是出了名的。
一个月的禁足时间转瞬即逝,汤骋离这些日子人虽然纹丝不动,但是却像经历了如梦如幻的漫长旅程。他醒来之后,只觉得各经络间仿佛建立起了无数通道,某种难以描述的能量不停地向丹田汇聚,这表明田道清的贯体之法很是成功。此时,不但内力比以前精进很多,整个人也变得轻盈通透,五感也较往常灵敏很多。
“唉!你听说没?盼月楼的听音姑娘这几天可能就要走了,以后咱们王爷又少了个去处……”屋外两名侍卫的小声低语被听了个真真切切。汤骋离只感到脑袋里嗡得一声,他哪里还记得田道清让他少用内力的警告,几乎将自己的身法一下子发挥到了极限,鬼魅般出现在两名侍卫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
那侍卫是满脸紧张地支吾:“王爷您醒了!我没说什么……”
“我都听到了,到底怎么回事?”十皇子的嗓门明显提高了很多,其中还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命令口吻。
侍卫脸上肌肉抽搐几下,几经犹豫哀求道:“田公子说您现在应该专心休养,阿真嘱咐我们不能告诉您……”
“少废话!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要敢隐瞒半句别怪我收拾你!”
侍卫只得小心翼翼地讲:“前些时有人去了盼月楼,带重礼想迎娶听音姑娘做侧室,结果被一口回绝。听音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可是那位公子不相信。据说后来两人还起了些口角,听音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正大光明迎她做正室,可那位公子认为如果一个月内没人站出来肯定是骗他,到时定要把她赶走。”
“哼!不自量力,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张狂,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个赶法,搞不好只会弄得他自己无处容身。”十皇子听完这些略有些不快:“就凭这个你就认定听音要走?”
侍卫边连忙解释:“昨天听音姑娘唱了一曲《长亭话别》,然后还挂了谢客牌。很多人都说她这是打定主意要走了!”
十皇子听了摇摇头不屑地笑笑,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转而又问:“我闭关期间可有什么事发生?”
那侍卫也是松了口气,把他所知道的那一场阵仗简单讲了一下,十皇子听得也是有些诧异但只是默默点头并没说什么,当侍卫提到贵妃答应那些人选一名正室时,他突然一楞大声吩咐:“备马!阿真呢?让他备轿去盼月楼……”
官道上一匹白马急驰而过,后面有一队人马紧随其后:“王爷,贵妃命您出关后马上进宫!”十皇子根本就没有在意,一催马就甩开了后面的队伍。就在不久前,阿真才从王府偏僻处的某间小屋里走出来,而后田道清蓦然凭空出现在小屋旁,嘴里露出一丝笑意。
“听音,别走,嫁给我!汤骋离现在光明正大地娶你为正室,当年坠心湖的誓言不是虚辞。当年第一次相见就知道咱们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经历了舍恩阁的波折我心里再也装不下旁人。是你把我那颗死在申国的心救了回来……”洪亮的嗓音穿过街巷,听到的人个个为之侧目。不管你的歌唱的再好,不管你的才华有多高,不管有多少达官显贵追捧,不管你在文人墨客笔下多么美好,可终竟只是一介歌女而已。别说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就是有头脸的小门小户也不会真得结亲,甚至纳为侍妾都会人看不起。
这一段倾述实在是让人动容,谁都没有料到流连于盼月楼的皇子居然真得要娶一名歌女,更没有人想到这位神秘的女子与当今的易亲王还有浪漫的过往。盼月楼上的窗户慢慢打开,听音探出半个身子:“王爷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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