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商行内,四名黑衣人正垂手而立,东家有些无奈地责问:“枯荣可是在包裹里放了百夜晶,你们大不了跟着走就成,怎么都回来了?”
其中一人解释道:“那人遁速远超我们,后面再跟下去也无济于事,我追到镜溪已经快感应不到了,所以就……”
“好了,这不怪你们,看来真得是有急事赶往东州府。我们交过手,看来当时并未尽全力。他是直奔东州府吗?中间就没去过其他地方?你们还有什么其他发现没?”枯荣站出来打了个圆场。
另一名黑衣人支吾道:“也没别得,就是回来时碰上了欠字号丹房的管事,他带了黑衣卫也朝东州府……”
东家一拍桌子:“别说了,废物!都哪儿凉快哪儿待着!”
枯荣摆摆手向几人施了个眼色,他们如释重负地鱼贯而出,见人都走了才问:“他不会是又图谋那点东西吧!按理说我还没来得急动大库,应该不至于……”
东家长叹一口气:“三哥当年为了天心把命都搭上了,没想到他儿子这么不争气,总是贪图小利不走正途,迟早得出事。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要是出了纰漏,麻烦你到时找个替罪羊。要是真是去找姓武那小子的晦气,那就看他命数了……”
田道清也是偶然通过留下的幽魂知道了尖脸的图谋,所以刻意避开去西郊的路。最终还是不忍心兄妹二人被算计,于是心中暗道:“本不该插手,可既然没躲开这桩麻烦就帮你们一把,这样咱们的交易也算公平!”随手掐了个法诀后闭上了眼睛,身体也彻底消失在树杈上。
密林边上突然无端跳出一个茶碗大小的火球,火球不到两息便自行熄灭,即便如此还是把两匹马吓得再次停了下来。不管是黑衣人还是红卷毛都是一惊,两名黑衣人更是没收住手将两只短矛抛了过去。红卷毛从马车上一跃而起躲了过去,短矛全部射向车轿之中佳月。其他黑衣人发现忆暴露也同样都抛出短矛,不过全部都是投向佳月,完全没人在意闪到一边喘着粗气的红卷毛。
十几只两尺多长的短矛横七竖八将车轿扎得像刺猬一样,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他那张尖脸,他那对吊眉向上一挑:“你小子以为占天心商行的便宜就这么容易吗?还自作聪明弄了些假像,以为乔装之后往东走就能瞒过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把温溜谷秘密说出来,可以让你选择一种死法。我掌管欠字号丹房多年,折腾人的丹药可有的是,反正你死了我一样能找得出来。”
红卷毛斜眼看了看车轿,一把扯掉身上的长袍,露出两条胳膊上的十几只铜环:“我可是闯过乌涂岭的,还怕你们这些个杂碎!”
“昙华兄!咱们可是说好的我只要那个女娃娃,既然事情如此顺利那我先走一步。这小子你们应该能处理得了吧?”又一名黑衣人走了出来。
尖脸笑笑:“都扎透了你还有兴趣?老弟的采补之道看来又有新玩法!别说他一个人,那小丫头在也不是我们天心黑衣卫的对手。”
黑衣人也没搭话,直接朝着车轿快步走去,掀开帘子就转了进去。红卷毛马上冲了过去大骂:“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亏我妹妹没投到你门下!”另有两名黑衣人直接把他截了下来,一交手毛卷毛竟然还占了上风,可马上又有两人加入其中才战力相当。不过很快就又多了两人,而且六人明显组成某种联手之势,红卷毛一下变得岌岌可危,如果不是那些铜环估计早已被擒获。
六名黑衣人眼看就要拿下红卷毛,其中一人突然毫无征兆地栽倒在地,紧跟着又是一个,完全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在出手。突逢变故,其他四名黑衣人有些慌神,被红卷毛将一人打成重伤。尖脸马上紧张地大叫:“大家快一起上。玉舍兄!快出来搭把手,事成之后东西分你一成。”又是一人倒地,尖脸赶紧改口:“两成……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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