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胆子可真不小,都给我住手!”皇长子一声大呵,所有影卫全部跪了下来,那几位幕僚也跟着跪下。皇长子对着那空旷的角落道:“滕先生!这些日子让您受委屈了,如果您信得过汤宇蛟,我用性命保证不会把您送去详机阁。”
“终于等到您了!”滕先生已经快爬过那道数丈的高墙,但他显然放弃了最后脱身的机会,手上的血符彻底融化为滴滴浓血,人也从高墙上滑了下来。
一向洁癖的皇长子亲自搀扶着滕先生进入大殿坐下,并且命人将所有在场的影卫和那几个幕僚全部拿下。空旷的大殿之中,他让滕先生坐下亲自斟了一茶,滕先生端起来喝了一口,但马上一皱眉正要说什么椅子上升出数只钢勾牢牢困住滕先生。几乎是同一时刻两名黑衣人持剑从天而降,滕先生拼尽最后一丝内力挣脱椅子,但是两柄长剑已深深刺入他的身体。滕先生这回没有再反抗,大笑道:“余娘,我已经尽力了。宇蛟!那些人都留不得,现在你必须隐忍。记住!不可再让人造势让你当监国了,即便事成也切不可莽撞冲动,一定要熬下去……”
一个透明的圆团飞出府外射入青衣人的眉心,他摇摇头:“何苦呢!”然后整个人就原地消失了。不一会儿,青衣蒙面人出现在易亲王府,略显无奈道:“汤宇蛟的智囊没了,可他到死也还是忠心耿耿,还有那几大幕僚估计也凶多吉少,看来刺杀案会彻底成为悬案。”
“要不他杜若怎么会这样。折腾这么久,废了这么多事,还不如直接一刀劈了省事!”阿真似乎对这位滕先生非常痛恨。
听音笑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哀默大过于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算没有这件事,汤宇蛟迟早也容不下他。此番有劳田公子了,阿真你想办法把滕先生的这点心意送到详机阁去。我可没指望刺杀案能大白于天下,只要一个人了解案件的详情就足够了!”
第二天正午,皇家祖祠内汤宇蛟跪得膝盖都酸了,他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就干脆一屁股坐到蒲团上。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感觉身后有人,猛然一回头才发现老皇帝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背后:“一下死了五十多名影卫,你就一个内讧好像太敷衍了些是不是?”
皇长子马上重新跪好:“没有那么多,最近太忙疏于管理,是儿子平时太过仁慈,才弄出这么个乱子。实在是羞于……”
皇帝点点头:“听说你最器重的滕先生也死了,可惜了这么一位人才啊!”
皇长子应和:“是啊!本来还打算把他亲自送到详机阁,只可惜……”
“只可惜你连这样的人才都容不下,他对你母亲倾心已久,我都没在意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的。人家全力扶植你,一切筹谋都做的天衣无缝,可你却整天像防贼一样处处掣肘,大好的局面全都葬送了。这回可好了,没了他你居然还个慌话都说不圆,还整天想着监国!”这一连串话让皇长子猝不及防,他一时都不知如何应对,可皇帝却又提高嗓门大声质问他:“滕先生的字迹你应该认得,人家寒了心把一切都写在了里面。说!为什么弑杀兄弟?这可是我们祖辈禁忌,就凭这一点完全可以贬你为贱民。你要是不想在苦寒龌蹉之地渡过余生就说实话!”
皇帝的话语一句比一句严厉,最后就一张纸愤怒地丢在地上,皇长子低头看了一眼,虽然折叠起来但还是能看出确实是滕先生的笔迹。于是申辩道:“父皇息怒!这都是他们几个私下谋划的,我也是最近才刚查出来,所以一知道就把他们全都给……”
“闭嘴!屁股还不会擦也敢往别人头上拉屎?你仔细看看里面写得是什么。”
皇长子哆嗦着展开那张纸,里面只是在几大钱庄存东西的暗号,是用来感谢蒙面人搭救之恩的。皇长子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知道父亲原来是在诈他,于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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