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她惊扰的抱着孩子的妇人都连忙躲避。那女人在外面看见林惊鸿,忽然竟跑到酒楼里来,一把抱住林惊鸿,温柔的抚摸林惊鸿的脸颊,嘴里喃喃道:“孩子,我的孩子,我可算找到你了。”
林惊鸿被一个邋遢的疯女人抱住,心里不觉得厌恶,反而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不免有些奇怪。
小二哥见那女人竟冲进店来,忙跑过来把他轰出店外,一边给彩旗和林惊鸿道歉:“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疯女人,让二位受惊了。”
彩旗问林惊鸿道:“你没事吧。”林惊鸿呆呆的摇摇头。彩旗又问店小二道:“这滴水城就在姑山脚下,城主又一向体恤城民,我常下山,所见都是一派祥和富足景象,今怎么会有一个乞讨的疯女人呢?”
店小二道:“谁说不是呢,我们滴水城莫说没有乞丐,就算有一些精神受到刺激变得不正常的人,有家人照料的自不必说。没家人照料的,城主都拨付银钱,在慈恩堂有专人照看着。只是这疯女人着实不是我们本地的,半月前前才来到我们这里,疯疯癫癫的,见人家孩子就跑去抱着,嘴里喊着‘我的孩子’,城里管事的以为是外地流落过来的流民,本想寻到送到慈恩堂去,可是遍寻不见,谁知今天忽然又出来了,却不想冲撞了仙子。”
林惊鸿满是悲悯的道:“也真是可怜。”便问彩旗要了些金叶子,想出去给那女人,出门一看,那女人却早已没有了踪迹。彩旗付过酒饭钱,出来见林惊鸿呆呆站在酒楼门口,问道:“你却在这里发什么呆呢,我们快去给你妈妈买些礼物看望他去,然后好回山,不然回去晚了,师尊不说是你贪玩,倒该骂我了。”
林惊鸿听彩旗说起妈妈,又想起方才那个女人,不免有些感伤。二人在城里给奶妈买了好些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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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向城东走去。奶妈住在城东郊外一颗大槐树下,彩旗去过两次,路途很是不近,催促林惊鸿快些随自己赶路。
林惊鸿不再去想那个疯女人,想起九年没有见到的妈妈,如今不知是何模样,想起小时候奶妈对自己的疼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二人正匆匆往城东赶去,快出东门的时候,路上行人在城里采办端午节用品后赶着出城的人着实不少。忽然间,身后马蹄声急,彩旗和林惊鸿回过头去看时,只见一匹枣红骏马飞奔过来,马上骑着一个黄衣短装少女,约莫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梳着青螺双髻,发髻上装饰着狐绒,一双流星顾盼美目,眉如含烟,樱唇点朱,看去甚是美丽可爱。
那黄衣少女在城内飞马疾驰,嘴里直喊:“闪开,快闪开。”
彩旗和林惊鸿慌忙闪身,那黄衣少女飞驰过去,却见前面人群里冲出一个小孩,跑去道上捡他的玩具。眼看避让不及,那孩子就要被马蹄践踏,彩旗不及多想,捻起手指,以指力弹去,撞在马头。林惊鸿则飞身过去抱起那孩子滚向路旁,那孩子兀自懵懂的朝林惊鸿乐呵呵的笑,手里拿着刚捡回的玩具自顾玩耍。
那枣红大马受惊,一声长嘶,把那黄衣少女跌下马来,然后自己却一溜烟直冲出城门跑远了。黄衣少女站起身来,似是跌得疼了,举旗手中的长鞭就挥向林惊鸿。彩旗早一个闪身过去,一挥手,轻轻的将皮鞭抓在手中。那黄衣少女反复争夺不得,恨恨的道:“刚刚就是你打了我的玫瑰?要是我的玫瑰跑不见了,我要你好看。”
林惊鸿气愤的道:“你这小姑娘,好生蛮横,在城内人群如此密集的地方骑马狂奔,刚刚要不是我们眼快,这孩子就被你的马踏死了。”
那黄衣少女骂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敢来管姑奶奶的事情,耽搁了我的正事,你们可付不起那个责任。”
彩旗松了手,让那黄衣少女收回皮鞭,道:“姑娘有何正事,都不该在这城里如此快马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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