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就出来了?静怡跟你说什么了?你没跟她提九爷什么事吧?”探了探头,封二婶眸光有些急切。
摇了摇头,梨诺下意识地压低了嗓音道:
“她就随便跟我叙了叙旧,说了几句闲话,一个字都没提,她不提我哪敢贸贸然地开口?看她似乎有些累就让她先休息了!二婶,静怡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怎么感觉……她对我的态度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虽说这事儿跟她扯不上半点关系,可怎么一点生疏跟隔阂都感觉不到?再通情达理、正常人也该有个接受消化的过程吧?连一霆对她、对以漠都曾有过情绪跟起伏,何况她这个当事人?
梨诺也有些不太确定,所以一直有种恍恍惚惚地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神或者做梦中,而听了她的话,封二婶跟封以漠对望了一眼,心思又“咯噔”了下:
“她刚醒来,有些情况还不好说!既然是这样,暂时我们也先什么都不要提了,免得一个不小心再刺激到她,等医生再给她详细检查下、有什么事都恢复恢复再说吧!”
封以漠开了口,两人也都点了头,门外守着也都没再回去,殊不知房内,封静怡轻闭的眸子睁开了几次,直直望着自己的手腕发呆了许久许久,其实,严格说起来,支撑她醒过来的最大动力就是这个家庭的和睦,疼爱她的人,她在乎的人,那因为她的沉睡而破坏掉的平衡,她不经意间带走的一切,她想要再还回来,父母哥哥、堂哥都是从小陪伴她长大的、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亲人,他们一路都是如此的呵护着她、关心着她,她不想他们因为自己的关系而产生丁点的隔阂,他们明明都拥有着自己的幸福,在这个淡漠又变数的社会,温暖又抱团地坚不可摧,她该是巩固壁垒的一份子,而不该成为那枚破壁的子弹!
……
会议室里,各方面的专家又开了个会,专门研究她的情况跟病例,讨论了一大通,突然苏醒是真正的迹还是回光返照或者植物人的条件反射,最后谁也没有确定的答案,最后只能建议先做常规的各项身体检查,后续的看情况。
所以,这一天医院里的步伐一直都透着仓促跟不安感,很多人怕封静怡又一觉睡下去不醒,神经都崩到了极点,忙忙活活地不是观察她的动向就是陪她跑各种检查项目,一度也是乱糟糟的。
霍青阳马不停蹄、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空荡荡的楼道跟空无一人的房间,推开门,冲到了床前,他看到地是连床单都撤换掉的床铺,瞬间,整个人都傻眼了:
为什么连床单都没了?
她已经不在了吗?
除了人已经去世了要换新的病人进来,霍青阳根本想不到其它的需要更换新床品的理由,而封静怡躺着的这段时日,除非是床铺被弄地很脏了,否则能不搬动她的身体都是尽量不动的,就是要搬动,也是推一张一模一样的床过来,直接将人抬上去,将病床直接推换以减缓搬动的次数,从来就没有人不在、床单也扯走的时候。
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结了,霍青阳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
他走的时候还好好地,他每天隔着屏幕都有看她也没有人跟他汇报特别的情况,只是这两天没看而已,怎么就——
都没有人、都不接电话,他们不会这么快已经将她带去要火化了吧?他不会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吧?
不!
不可以!
脑子一阵嗡嗡地,片片花白,霍青阳转身就要往门外冲,一抬眸,门口处两抹站立的窈窕身姿陡然进入视野,瞬间又像是被人闷了一棍,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霍青阳用力地将瞠大的眸子又瞠了几分,还有些不敢置信:
“静~静怡?”
揉了揉眼睛,霍青阳又猛地往前冲了两步,上下逡巡地打量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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