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满也在情理之中,大家伙都是大明的兵丁军官,凭啥这待遇差别,如此之大。这伙少爷兵啊……
守备哨官叹口气,对一旁正在烤火的李茂,笑道:“镇军的火器,下官一向敬仰,不知长官,可否为兄弟们演示一二,让我等开开眼界?”
堡内各人,一起纷纷笑起来。对李茂这一营少爷兵,他们不知什么情绪,鄙视倒没有。毕竟,这都是兵学结业的高才,好样的将领也不在少数,只是,心中都有些不忿。
以前,都只是听说兵学如何了得,今日亲眼见到,也未必如此。
众人神色投来,李茂笑了笑:“好。”
他手一挥,心中也憋着一股无名火,嘶吼道:“甲哨,列队!”
“呼啦!”
原本或坐或卧的学兵,哗,一个个站的笔挺,威严肃穆。
“整备军械!”
一哨兵,约一百个学兵提着火枪,快步跑来。他们个个沉默不语,在李茂安排下。分成了两排,个个持了火铳在手。
“嚯!”
看他们列阵,堡内边军一个个,不由自主张大嘴巴,站了起来。堡内,战马也不耐的发出低鸣,唯有守备哨官若无其事的样子。
“装药!”
学兵开始演练火器,是一种标准的两排队列射击战术。
“预备!”
在李茂一声令下后,前排上前,持铳瞄准。
“放!”
再一声喝令,前排齐射,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烟雾弥漫中,前方数十步外,作为标靶的一棵光秃秃大树,竟然被射的拦腰倒下!
“轰!”
一声巨响,烟尘四起,一个个堡中边军又惊又喜。
而守备少管神情凝重,喃喃道:“好家伙……”
紧接着,前排后退装药,后排上前,虽然只是区区两排线列,然而却爆发出无穷无尽的持续火力! 只有近距离感受,才知这看似单薄的两排线列火,那种可怕。自然,这两排线列射击法,对士卒的要求极高,倘若士卒训练不足,素质稍差,那可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了。
又是一阵爆豆般的,火枪齐射!
“乖乖!” 一个个边军士卒,纷纷睁大眼珠,握紧拳头,看着这些一本正经的学兵,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或许,这便是纪律,素养的力量,在这些辽东学兵身上,体现的淋漓
尽致!一阵一阵的爆响,刺鼻的硝烟弥漫,在李茂喝令下,学兵们射了一次又一次,旁边围观的边军,边民越来越多。他们看着演示的学军铳兵,又看看那方的标靶大树,个个
脸上,都浮起敬畏的神情。
终于,五轮齐射后,李茂喝了声:“停!”堡内各人,这才回过神来。仍有惊魂未定的感觉,个个只觉心惊肉跳,这是非人力可以阻挡的力量。守备哨官呼了口气,他的感觉中,除了火铳的威力外,学兵们装填子
药的速度,也让他目瞪口呆。
总归就是两个字,素养!
“还有……”守备要过一杆刚刚射击过的火铳,一口气打了五轮,但摸摸手中的铳,似乎还能再射五轮。这是为何,便让他不解了,边军中装备的老式火枪,常有放三铳便热不可再放
,需以湿布裹铳,这些火器,便没有这个毛病。
李茂倒是知道原因,笑道:“这是铳膛,不光滑之故。”
“为何,不光滑便会发烫?”
这问题,便不是他一个边堡守备能理解的。他看向李茂,他想知道,这火枪发烫与不发烫的原因在哪。
对这些东西,李茂自然了解,便笑道:“如今辽东工匠,使用水车,十天半个月,便可钻铳一根,特别他们的钻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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