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为己任。尔等既入此校,即吾门生,须好自为之。若有违反,人情可悯,法难姑息!”这几句话也是当今摄政王马城,亲笔所书,徐宏基看着这块巨大的诫石,心中不免有些唏嘘。当日马城领着小媳妇,跑来他府上大呼小叫,蹭饭吃的日子竟仿佛仅在眼前,而他这个显赫一时的魏国公,却
已经老了。
两人相见,魏国公心中颇有些别扭,也尴尬。马城念旧,对待他们这些勋贵老臣,十分优渥,可比对待那些朱家的子孙优渥的多。那些个朱家子孙,分封各地的王爷,早就剥夺了王位,后半辈子只能做富家翁。然而对待大明的勋贵们,马城下手可就
轻的多了。
时至今日,勋贵们有的下海经商,大发横财了。有的还在领兵打仗,如沐天波一类勋贵子弟,在军中担任要职的也不少。更有的,如丰城侯李承祚父子,镇守倭国,逍遥自在做着逍遥王。然而,大明勋贵们如今的地位,却实在是很尴尬,多数都是文不成,武不就,顶着个勋贵的帽子四处乱转。老国公瞧着这块巨大诫石上,鲜红的字迹,心中竟有些彷徨了,大明勋贵,就要在这个开疆裂土
的时代里,掉队了。
“国公爷?”
丁文朝在一旁小心照应,试探着问道。徐宏基赶忙打起精神,话到嘴边又一时语塞,这话又该从何说起呐。他那个不争气的堂弟,定国公徐允祯,不就是成天游手好闲,一脑袋扎进佛门去了。平日里,他顶着个定国公的帽子,四处闲逛,却没
想到逛进大牢里去了,这也真是倒霉催的。
“丁总制,此事”
老国公一时语塞,丁文朝还是懂事的,忙道:“此事,国公爷不必劳神,下官有一策,可保定国公无恙。”听他这样说,徐宏基心里便踏实了,微一凝神,放低了姿态俯耳过去,和丁文朝两人窃窃私语起来。说了一会儿,老国公一双昏花老眼,竟慢慢的亮了起来,轻轻一巴掌拍在腿上,叫了一声好。要说起来这位魏国公,性子是有些糊涂的,临老了,却又不怎么糊涂了,还精明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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