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密集的排铳过后,日耳曼人在明军帅营的胸墙之前,付出了数十骑伤亡的代价,后队纷纷向两侧绕开。轰隆的马蹄声中,大队敌骑识趣的避开了胸墙,铳阵,加轻炮的完善防御体系,分兵向两侧绕击。
一支轻骑人数较多,从侧后方直取固守河岸的俄兵,另一支人数较少,奔着帅营侧后方的炮兵阵地去了。
帅营里,三千明骑有些躁动,骑在马上,安抚着躁动不安的战马。“
出!”何
可纲早按捺不住,要身先士卒,领兵上阵,却被白焕章一伸手拦住了。
这位白大人此时头角峥嵘,长笑道:“你是主帅,不容有失,我去吧。”
“出!”
一声嘶吼,掌旗兵高举日月军旗,三千明骑倾巢而出,杀气腾腾,先行迎击右翼,偷袭炮兵阵地的那一队敌骑。当先数骑高举着旗号,后面,是平端马铳,正在加速的轻骑兵群,两支骑兵在土地肥沃的第聂伯河畔,很快撞在一起。刚
一接触,明军骑兵便发挥了装备的巨大优势,冲上去放了一阵喷铳。砰
!白
焕章端着马铳,在颠簸的马背上瞄住了,一铳,数十步外的一名敌骑被射翻落马,却有一把马刀从侧方劈了过来。白焕章一猫腰,马刀劈在坚固的头盔上,一个趔趄,慌忙打马向一侧绕开。
一个照面,对撞的奥斯曼轻骑伤亡惨重,却悍不畏死。先是明骑用马战喷铳占了上风,一铳射完还来不及拔刀,也被凶悍的敌骑劈翻了上百骑,两支轻骑很快脱离了接触,调转马头,整队再战。
白焕章勒住战马,摸了摸头盔,深深的吸了口污浊的空气,往左右看,不少人都带了伤,正在龇牙咧嘴的。白焕章心中惊悚,大明驻扎在俄国的铁骑,虽然是轻骑为主,却还是武装到了牙齿,人人都穿着厚实的棉甲,戴铁盔,而对阵的奥斯曼轻骑,大多只穿着单薄的军服,只有少量穿胸甲的。
那些穿着单薄军服,悍不畏死的敌骑,让白焕章十分惊悚。这
一个照面,倘若不是明骑仗着甲胄精良,就得吃个大亏,这伙敌骑可不一般呐,骁勇善战,战意盎然。白焕章也是宿将,很快便发现这伙中欧人的骑兵,可比那些中亚游牧骑兵强多了。这
些年,大明铁骑遇到的中亚骑兵也不少了,两支骑兵对冲,大明铁骑多数情况下,是雄踞马上,一轮马铳乱轰过去,敌骑多半也就溃散了。骑兵对撞便是如此,短时间内分出胜负,或一方大胜,或一方溃败。
这些年大明铁骑的战斗方式,便是如此,用犀利的马战火铳击溃敌骑,凭借战马的素质优势,纵横捭阖无往而不利。从而发展出了半回旋战术,骑兵作战以回旋,绕击,侧击为主。今天,大明铁骑却在第聂伯河畔,遇到了真正的强大对手。白
焕章也不记得有多少年,没遇到过败而不乱,还能调转马头,整队再战的骁勇轻骑。说话间,敌骑残部开始加速,多数明骑还在装填弹药,火铳,在马背上使用不便的劣势,暴露无疑。
在机动性极强,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日耳曼轻骑面前,大明铁骑的火枪骑兵半回旋战术,遇到了克星。一轮喷铳冲不垮敌骑,便轮到明骑有些手忙脚乱,气势一滞,装填便会出错,队形便有些散乱。
白焕章一急,嘶吼着,咆哮起来:“拔刀,冲!”
“拔刀!”万
幸,参战明骑都是身经百战的辽东精锐,此时纷纷抛弃无用的火铳,拔出百锻马刀,重整队列。
“杀敌!”数
骑当先,危难关头明骑也杀红了眼,各队队官,哨官纷纷挥舞着马刀,冲了出去,迎向同样骁勇的日耳曼人。白焕章将心一横,轻夹马腹,耳边全是轰隆的马蹄声,两支轻骑对撞时交错而过。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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