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山间的青草上还挂着朝露,却有两个人影快速在山道上奔走。
后面的那个跟得很辛苦,却不敢说一句怨言,只是用尽力气,迈动着双腿。
前面那人回头扫了一眼,故意放慢脚步。
一阵‘歇息’之后,后面那个偷偷打量着前面那人的脸色,带着哭腔说道:师傅!
‘这件事——’
还没说完,前面那人不悦骂道:我说过!别叫我师傅!
‘我只不过大你们四岁而已!’
‘叫我管事!’
后面那人被训斥得一愣一愣,连忙改口道:是!虬管事!
‘赵虢,还有夏辞,他们两个会怎么样?’
虬管事冷笑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你以为元力六层是什么!’
‘就你们这批弟子,能到元力六层的,有二十个就不错了!’
‘你们真以为学了几手拳脚功夫,就什么都敢做!’
‘现在!嘿嘿!’
‘说不定,他们正吊在树上睡觉呢!’
听到这番话,后面的田鸡一阵发苦。
田鸡昨晚回去之后,左等右等,等不到赵虢,夏辞回来。
他有些担心,想要报给他们的管事,却又担心受到责罚。
意图伤害同门,至少三个月,没有酒肉可吃。
考虑到那两人的安全,他当然可以不在乎这点,但是——
如果他们两个人没出什么状况,而是其他事情耽搁了,自己岂不是告他们的黑状?
虽然平素他们三个人一起玩,其实他只是跟班,跑腿的角色。
万一他们俩因此受到责罚,恐怕下一次被打得就是他自己了。
所以,想了想,他还是忍了下去。
等到天要亮,迷迷糊糊他睡着了。
等他醒来,赵虢,夏辞还是没见到。
这一下,他什么也顾不得了,赶紧报告给虬管事。
虬管事是与卫秦一同入门的一位弟子,不过没什么交情。
可是,听说自己带的新弟子竟然妄图去报复与自己同期的弟子,却不由大怒。
不过,怒归怒,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他仓促吃过饭,带着饿着肚子的田鸡就找了过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远远可以看到那块巨石。
到了这里,虬管事也多了一丝感慨,速度放慢了些。
在虬管事看来,赵虢,夏辞不过是找死的行为。
卫秦当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也不会轻饶了挑衅他的两个不成事的弟子。
他稍微放慢了速度,田鸡也觉得赵虢,夏辞不过是吃些皮肉之苦,便也慢慢跟着。
磨了好一阵,两人来到书楼门口。
虬管事整理了一下衣衫,喊道:卫管事!
‘在下采办管事虬阔,请出来一见!’
书楼中没有回应。
虬管事稍微行了一个礼,‘卫管事!’
‘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那两个弟子,还请高抬贵手!’
书楼中还是没有声音。
虬管事心中升起怒气,却不能表现出来,深吸一口气。
‘卫管事,他们两个想必已经吃了一番苦头。’
‘就请放他们回去!’
‘在下保证,回去之后,还会重责一番!’
书楼中还是静悄悄的。
虬管事怒哼一声,扫了一眼背后的田鸡。
‘这里可还有其他地方?’
听田鸡说,卫秦一向在书楼中过夜。
此时,自己已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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