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缺，智浪峰，华仪等依次离开，堂上只有卫秦，红月。

    红月坐回椅子上，示意卫秦坐好，不知道经受着怎样的痛苦，红月不停地揉搓着额头。

    或许，折磨他的并不是病痛，而是心伤。

    红月呼出一口气，看着卫秦，‘你有事要跟为师说？’

    卫秦低下头，片刻后，看着红月，‘师傅你，好像也有话跟我说。’

    红月轻笑一声，‘好！我想问你要一颗破境丹。’

    卫秦反问，‘师傅你怎么确定我有？’

    红月顿了顿，‘对你，我虽然没有特意调查，也算是有些了解。’

    ‘坦白说，我从来也没有相信过，你能够破境，我不知道你经受了什么，才有了今天这个成就。’

    ‘可是你是第一批破境成功，如果说你得天独厚，遇到了什么绝顶机遇，倒也不无可能，但是，破境丹呢？’

    ‘破境丹不会凭空长出来，你只能去抢。’

    ‘如果二十颗破境丹可以让你有自信破境，你一定会抢三十颗，甚至更多。’

    ‘力求稳妥的人，往往会做出很多多余的准备。’

    ‘所以，能给我一颗吗？当然，我不会白要。’

    卫秦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对自己的评价，反而觉得陌生，我是这样一个人？

    卫秦摸出一颗破境丹，放到案台上。

    红月笑说道：看来，那帮老滑头没有把你剥干净。

    卫秦摇摇头，‘只是他们那边能换的东西太有限，所以，多余了下来。’

    摸着手中的破境丹，红月似乎有些犹豫，语气有些噫嘘，‘如果，有两个孩子掉到水中，马上会被淹死，可是你只能救一个。’

    ‘一个是你的孩子，一个是你疼爱的弟子，你会救哪个？’

    卫秦想了想，‘当然是我的孩子。’

    红月追问道：不会愧疚吗？对那个被淹死的孩子？

    卫秦想着，如果自己与青衣有了孩子，他绝不会坐视他被淹死，哪怕拼上性命，至于疼爱的弟子，终究隔着一条线。

    ‘愧疚，会有，但是，我不后悔。’

    红月收好破境丹，看向卫秦，‘你找为师什么事情？’

    卫秦手中的铜环射出一道黑影，那是一条乾坤袋，张开袋口，把里面的东西放到案几上。

    红月走近，观察着那圆睁着双目的完颜亮的首级，还有他的一条粗壮的臂膀。

    神色越来越沉重，红月问道：这是什么？

    卫秦郑重道：在百草园中，弟子偶然发现，有一批神秘人在追杀各个宗门的弟子，这个人，就是他们的一个小队长。

    ‘弟子回来的路上，听人说起周王畿的事情，如果说那件事是某一个组织，或者势力做得，那这群人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们呢？’

    ‘或者，百草园中的事情，本来就是他们的计划之一。’

    卫秦没有把齐青衣做得推测完全讲出来，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不想讲给其他人听。

    还有一点，如果齐青衣都约莫猜测这群人来自其他世界，执掌各个宗门的领袖人物，会一无所知？

    红月观察着完颜亮脸上的蝌蚪文，确认那不是荒人，蛮人的文字。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人，怎么被杀的？’

    卫秦微微低着头，‘弟子不清楚，后来再看到他的时候，已经被人杀死。’

    红月盯住脖颈下，臂膀上整齐的切口，‘我给你的那把短剑，用得还顺手吗？’

    卫秦脸色一变，‘还好！挺顺手的。’

    用乾坤袋装好首级，臂膀，红月盯着卫秦的眼睛，‘这件事情，不要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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