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墨没有想到,眼前男子竟是当今光绪帝,一时间也难掩惊异神色,但他更是好奇,为什么光绪帝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求自己赐死于他。
然而刘墨已经明白,自己此时所处并非现实,而是在梦境之中。
光绪帝也是在梦中有求于刘墨。
“皇上,何以求死”刘墨依然盘膝坐在光绪帝面前。
“唉”光绪帝苦苦一叹,也盘膝坐下,与刘墨如同朋友间聊天般说道,“如今的天下已是洋人的天下,朝廷也是洋人的朝廷。朕我也算是洋人的一条狗了”
刘墨陪以苦笑,点点头。
“之前维新变法,我是想,纵使改了祖宗法制,除了皇帝的至高权力,也要救国救民,我不愿神州数千年基业毁于我手啊”光绪帝娓娓而言,却是无奈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可惜我看错了人,将变法大业之重托交予那袁世凯,而这狗贼更是将许多秘辛私自告知慈禧那个恶妇,害得百日维新失败,国民前途重新落入一片漆黑”
“百日维新之举,利国利民,你的心意,我也看得明晰,”刘墨侧过身子,靠在石凳上,“可是你把希望寄托给没有实权的读书人,又把关键之处委以唯利是图的小人身上,怎么可能成功呢”
光绪帝一愣,随即摇摇头道:“刘真人所言甚是,不过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所为的艰难险阻,可是我这皇帝做得本就是一介傀儡,自己都没有实权,纵使明白道理,又有什么选择吗”
听光绪帝看似平淡的诉说,刘墨也觉得光绪帝确实身不由己,忍不住长叹一声不再多说。
“我想了很久,大清朝如今衰败不堪,却是那慈禧恶妇为罪魁祸首,”光绪帝的眼中忽然亮出怒火,“我知道,国家大事,非单纯一人一事变革就可以变革,不过时至今日,我已再无他法刘真人,你说,我这样一条被软禁皇宫的狗,再大的恨,再深的仇,该如何能够去做”
“你也无能为力。”刘墨轻声道。
“不错,”光绪帝接着说道,“我三十八岁了,真正觉得自己做了些好事,做了些明君该做的事情的日子,不过百日。如今我也想明白了,与其这样苟活,不如以赴死之心做些什么,就算是壮士断臂之举,也不要窝囊如同蝼蚁。”
刘墨沉默了,他没有想到真正的光绪帝竟是如此满腔悲愤热血的男子,心中也满是感慨。
“实不相瞒,我曾祷告上天,求苍天有眼,告诉我如何除去那慈禧恶妇”光绪帝深吸一口气,“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只有让我找到袭明真人刘墨,并且让刘真人你杀了我,我才能除掉慈禧恶妇,才能救国于水火”
刘墨闻言,似乎并没有太多惊讶,而是陷入沉思当中。
“只是”光绪帝忽然面露为难,“那声音说,要成大事,刘真人你也要”
“我明白,我也要承担天谴,与你一同赴死。”刘墨点点头,打断了光绪帝的话。
光绪帝自知要刘墨随自己一死实属不情之请,也只好静静看着刘墨,等待答复。
“看什么看?”刘墨忽然笑了,如同一个孩子,“我可没有龙阳之好啊”
听刘墨插科打诨,光绪帝也忍不住笑了笑。
“你一个九五之尊都能放下生命,我修道多年,难道不也是为了兼济天下吗”刘墨站起身来,探身搀扶起满脸惊喜的光绪帝,“这件事情,究其原委,实际上很简单。你天子命格,慈禧实际上也是,而寻常夺魂手段因为无法抵抗你们命格中所藏至高威严,所以不能施展,何况朝廷大内能人众多,即便是侥幸成功,也难保不会被夺回去”刘墨迎着夜风,舒展身体,接着说道,“所以要一蹴而就,需要用禁制中灭魂之法,直接抹去慈禧三魂七魄。”
“刘真人可以做到吗?”光绪帝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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