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衣听到黎雪莹的话，微微一笑，示意黎雪莹坐下再说。

    黎雪莹也不客气，坐到陈玄衣对面，向烧烤店老板点了一瓶啤酒，然后对陈玄衣说道：“本以为是你师兄杨青主干的，没想到竟然是你。”

    “呵呵呵，”陈玄衣一边吃着烧烤，一边点头笑了，忽然回答道，“我离开往来驿了。”

    “哦？”黎雪莹有些意外，却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话锋一转道，“那你与我合作怎样？”

    “你不怀疑我？”陈玄衣并不看黎雪莹，淡淡问道。

    “怀疑？”黎雪莹也笑了，“你不是如此下作之人。”

    陈玄衣微笑着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可我也不是与朝堂合作的人。”

    “并非朝堂，因为宗教事务管理局并不缺乏人才，当然，也不是针对往来驿。”黎雪莹喝了一杯啤酒，又满上一杯，然后便微笑着望着陈玄衣不说话。

    陈玄衣又吃下一串烧烤，然后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抬起头来：“你要对付的是宗教事务管理局？”

    “我喜欢和聪明人谈话。”黎雪莹闻言也不意外，而是为陈玄衣也倒上一杯啤酒。

    “能告诉我原因吗？”陈玄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看着黎雪莹，同时点上了一支香烟。

    “其实我只是想扳倒戴司长。”黎雪莹靠在椅子背上，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神色。

    陈玄衣闻言一愣，将香烟咬在唇边，眯着眼睛问道：“他是你的领导。”

    “他还是我的外公，”黎雪莹冷笑一下，接着说道，“可他害死了我的父母。”

    “哦？”陈玄衣有些意外，顿了一下后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见陈玄衣并没有追问自己与戴长生之间的故事，黎雪莹反而觉得心中更为踏实了几分。

    “可是你没有让我选择帮助你的理由。”陈玄衣弹了弹烟灰，有些生硬地转回了话题。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想要做的是所谓替天行道的事情，可是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真能满足你的胃口吗？”黎雪莹端起酒杯，挑起了嘴角望着陈玄衣。

    陈玄衣静静回望着黎雪莹，过了良久，终于开口说：“不够。”

    黎雪莹闻言一笑，探手去取陈玄衣手边摆放的烟盒。

    陈玄衣的眼睛仍旧盯着黎雪莹，却轻轻抬起手指，然后压在烟盒之上，说道：“女孩子不要抽烟得好。”

    黎雪莹面不改色，却压低了声音：“你茅山派雷池遽魂大阵底蕴之深厚，世所罕见，为何会无缘无故出了问题，让那千年鬼王险些苏醒呢？”

    “嗯？”陈玄衣下意识应了一声，眼神大变。

    黎雪莹笑了笑，扬起眉毛看了看指边的烟盒。

    陈玄衣立刻松开手指，任黎雪莹拿走烟盒，然后又等黎雪莹从中抽出一根香烟点上。

    “只要你能够帮我，我一定会动用一切力量，帮你查出罪魁祸首，如何？”黎雪莹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却无比清凉真诚。

    “你要我怎么帮你？”陈玄衣坐回身子，微微眯起了双眼。

    “四司有些遗留案件，一直悬而未决，一方面因为案件本身具有相当的难度，另一方面也有诸多利害关系深藏其中，”黎雪莹满意地微笑着说道，“而戴司长既是案件的处理者，又是案件的阻挠者，因为只有这种悬而未决，才最能够制衡多方力量，维持宗教事务管理局内部的某种平衡或和谐。”

    “你要我去解决这些案件？”陈玄衣若有所悟，却也笑了，“你要我去打乱戴长生的心。”

    “不错，案件是表象，破坏他所尽心竭力维持的平衡才是我要的结果，”黎雪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终于还是没能完全藏住那一分仇恨和冰冷，“我要你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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