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新鲜出炉的云骑尉果真喜滋滋地就走了,其他人也纷纷坐不住,一个个涌上来,大部分人都领了他的义军证和义商证,除了少数估计是某些大海盗或者别国的人只领了借条。
沐忠亮也无所谓,这帮海盗现在可能没什么压力,等到以后海军强大起来,他们迟早会后悔的,到时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至于海商,今后通过他们的商业网络,小朝廷在勃泥立足的消息势必会快速渗透进内地,除了促进贸易,至少还能鼓舞一下仍在坚持抗清的仁人义士。
好一会,围在面前的人群散去,沐忠亮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却发现府衙里就剩下几个人,眼巴巴地看着他。
正是伍廷灿和他的水手们,还有那个英国佬。
“哟,几位,想要留下过年吗?”
英国佬听完翻译,“hat’s过年?”
沐忠亮懒得理他。
伍廷灿嚅嗫道,“那个公爷,那货就算还给小人,也都成碎瓷片了,这回去没法跟东家交待啊!”
“那你想怎么着?你的瓷碎了该找他,”指一指鬼佬,“又不是我开炮打碎的。”
“公爷,这鬼佬就是个盲流!”
鬼佬看见伍廷灿几人怒视着他,赶紧缩到一旁,伸出双手连连往下压,嘴里连连讨饶,“一h!冷静冷静,peace and l一ve,br一!”
伍廷灿懒得理他,愤愤道,“我们在牢里都修理他好几遍了,他竟然说他无亲无故,那条船就是他全部财产,却已经被公爷打下海了。”
“嗯?那你们的意思是?”难道要我赔?退货已经让沐忠亮的心在淌血,还要赔?
沐忠亮的眉毛的角度开始产生变化,恶从单边生,一只手拿过桌上的茶碗。
“干脆剁了他们,就不用还了,桀桀”
“公爷!”伍廷灿神色挣扎,“我等还请你”
捏着茶碗的五根手指已经松开了三根。
“收下我们吧!”没等伍廷灿开口,水手们齐声打断他,纳头便拜。
“什么?”伍廷灿脸色变得极为精彩,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什么?”这漂移也闪了沐忠亮一下狠的,一个不防青花瓷碗松脱落地。
“哐啷”瓷碗四分五裂,“锵锵”府衙的护兵抽刀出鞘,步步进逼!
全场人顿时面如土色。
沐忠亮自己都下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摔杯为号了么,赶紧抬抬手让兵士们稍稍止步。
“有意思,你们好好的中原不呆,倒愿意待在我这蛮荒之地。”沐忠亮背着手缓缓踱步。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骤然大喝。
听言,兵士们越趋越近,刀剑几乎及颈。
众人骇然之际,一名大汉越众而出“不想我等为国姓爷效力这许年,今日竟要死于黔国公之手。”
沐忠亮玩味地看着他,这不是那天打出郑成功招牌的大个水手么?早就觉得这帮人作为海商彪悍得过了头,一般海商就算是亦商亦盗,在那天被劫的情况下也早该投降了。
何况你见过那个专业海盗拉货会拉瓷器的,一打起来不就全完了么。
“哦?那照你这么说,这南洋海面上大半华商都有郑家旗,难不cd是抗清义士,那就算光凭你们,我大明离中兴也是不远了。赶明儿公爷我去逛逛园子遛遛鸟好了,天天这么辛苦干甚。”
他悠然捡起桌上一块惊堂木,开始专心致志地把玩,完全没有下令阻止兵士的意思。
大汉脸上发了发狠,“公爷累世贵胄,我说与你听也无妨,只是这伍老板听了我们的身份,却是留不得。”
没等伍廷灿反应,大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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