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置至少要被你废了一半,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东家听了忙直起膝盖。瞅见空隙,他大着胆子向沐忠亮试探到,“公爷,若是日后鄙行绵薄的小生意能有朝廷用得上的,您尽管说话,小人绝不推辞。”
他的弦外之音沐忠亮哪能听不出来,“放心,晚点会有消息的,你有大功,马大人和各级衙门定会有所优惠。”
颁奖仪式在围观群众神色各异中结束,不及让众人浮想联翩,几声鼓响,吴茂芳连忙按程序喊道,“起驾!”
冠盖如云,人群连忙分开一条通路通向正南门,皇帝刚刚起身,沐忠亮殷勤地上去搀扶一下,趁机在他耳中耳语数句。
皇帝当即老脸一红,好在广州的秋老虎厉害,各个在烈日下站了许久,热得脸上发红也是寻常。
登上御辇,行至城门时,马车突然停下。众人此时已经准备散去了,见状又围了过来。
难道有什么变故?
此时皇旗刚刚行至城门口,只见永历突然下了马车,抬头凝视哪面张牙舞爪的龙旗良久,转身向人群扬声道:
“诸位臣工,子民们,朕今日以列位先帝立誓,自入广州起,这面旗,除了北门,宁死亦不再从别的城门出城!”
邓居诏等随驾老臣最先醒过味来,当即伏地,老泪纵横,带领在场所有人山呼万岁。民众也明白过来,近日里的惶恐神奇地瞬间安定。
皇帝都不走,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陛下,要是早能这样,何至于此啊?”
沐忠亮见状暗暗摇头,皇权啊皇权,如非必要,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老百姓今日不仅看了场大热闹,又听到了年轻相爷的新论,回去又多了一样吹嘘的资本。
但那些当地士绅却面色各异,一时之间,又有多少深夜密会,多少人各自做出相背的抉择。
黄宗羲此番又调职到了广州,沐忠亮没有沿用原府学,而是在长兴里寻得一闹中取静之所,新建了一间书院,还是由他做山长。
三进大的书院,旧砖灰石脚,绿瓦新绿檐,再配以一面牌匾,上书“万木草堂”。
“果有病树前头万木春之意。”抬头扫过牌匾,黄宗羲在心里品评。
沐忠亮这人虽然霸道,又老是以他的名义夹带私货,但光从这书院的名字上,就能看出他对黄宗羲学说的殷切期望。
这是想让他打造好这个维新变法策源地啊!
黄宗羲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沐忠亮无端对他的学说如此信服,甚至于有一股不惜血流漂杵也要达成的信念。但士为知己者死,能有一个雄主,相信你的学说比你自己还甚,并身体力行,践行于天下,还有什么比这令人激动的呢?
“老夫必不能负敬之所望。”心中暗忖。
可以预见,不久各种积销毁骨必将扑面而来,其中定然不乏他曾经那些至交好友,可那又如何,与之相比,万一有定鼎之日,岂非立千秋万世之功c之言c之行?
想到这里,他年过半百的身体仿佛又燃起了二十余岁时的那腔热血,要知道他年轻时也参加过留都防乱揭事件,并以能战著称。
阔别多年,为大义再战一次又有何妨?
“山长好!”几名从琼州跟来的先生早就在堂上等着了。
还是老下属,也好,使得顺手。
“诸位,吾等负首辅大人之重托,务必恪尽职守,为新政培养好后继之才。彼旧学腐儒必当视吾等为寇仇,列位须愈加勤勉,应战之时方能言之有物,慎之!”
“学生等谨遵教诲。”
正说这话,一个声音从门外进来,“为何要等他们打上门,何不主动进攻?”
沐忠亮穿着一身踏青的装束,踏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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