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加持,亦难统领群伦。蛇无头不行,汝若不沉住气,是时即便粤地朝廷不乱,各地抗清义士亦当各自为政,抑或同室操戈,则大事败矣”
“为父言尽于此,书不尽意,余言后续。”
放下书信,沐天波信里无非就是让他别嫌皇帝碍事,好好供着他。沐忠亮也知道,没有皇帝这杆大旗,怕是他就会混成后来吴三桂那样,在清朝成了反贼,各路反清人士又不待见他,里外不是人,最后被玄烨小儿捡了便宜。
虽然是啰嗦了一通,但沐天波能放下他的忠义身段和他探讨这种功利性的问题,已经是一大进步了,看来和吴三桂游击了两年也让他务实了不少。
下一封则正式一些,李定国送来的折子。
这封信和刚才的父子交流不同,言辞正式了不少,一开始就是问安称颂表忠心的套路。
自动略过一大堆废话,最后一段才是干货。
“喜闻朝廷光复粤地,但苦于滇粤间交通不便,不能朝觐陛下,定国实有罪也。然臣屯兵数年,部下业有精兵两万,可供陛下驱驰,虽广西伪清势大,但今侦知缐国安部有所异动,欲犯行在。届时定国愿率全军入桂,牵制逆贼,以为勤王。”
合上折子,问方柯道,“这么说晋王殿下有意入桂了?缐国安那头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广西提督缐国安原为伪定南王孔有德部将,孔有德被晋王诛灭后,统帅其旧部约两万人镇守桂林。最近和周边各省一样,开始抽丁入伍,据最新情报,现在他们的兵力已经膨胀了一倍,并且在边境开始试探性地进攻,前些日子还在西宁函口与蒲缨部发生过摩擦。”
“嗯,这个我知道,战报上说已将敌军击退。这么说,这些汉奸们是要约定时间一道合围广东了?”
“是的,卑职推测,现下湖广和云贵方面的兵力正在分批抽调,按清廷的旨意,发兵时间大约是夏收或秋收前后吧。”
“哼,打得倒是好算盘,想用人数压死我吗?我岂能让你们那么舒服地集结好再过来进攻?”
传完信,方柯就走了,顺便也带走了那封折子送到通政司,沐忠亮留在书房中,靠在椅子上闭目思考。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想法,不过还不成熟,眼下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还是要要以军备工作为主,夯实基础,计策什么的大可再议一议。
在书房里待了一会,一股倦意袭来。也是,和一帮大臣扯了一天皮,能不累吗。正要吹灯离开,找菁菁去睡觉的时节,他突然发现书桌上的信纸,背面好像还有一行墨迹。
连忙翻过来一看。
“后收悉些庵公书信,喜闻其女于乱世数载中,仍未婚配,矢志守节,如今既重逢,便不必等为父,择日完婚即可。所谓男大当婚,此为大事,不可耽误,所谓匈奴未灭之语与我再也休提!”
沐忠亮犹自不相信,再认真看了一遍,确实是父亲的笔迹没错。
“糟了糟了,定是那老和尚写信去告状了。”
一两年没动静,沐忠亮都快忘了这茬了,没想到这不知从何而来的老婆又蹦了出来。
人家姑娘都二十几了,这年岁还没嫁人的已经是老姑娘了,难道就是因为等我?
自己一点便宜都没占到,甚至连面都没见过,这负心汉当得也是够不明不白的了。
恰巧菁菁这会端着茶进来,沐忠亮下意识就慌张地把书信一盖,随手翻开一本书装模作样地读起来。
“夫君,可是我打扰你了?”菁菁看他面红耳赤的,不解问道。
“没有,适才读史,读到五胡乱华,心有所感,有些激动。”
“是吗,物理小识?这是本什么史书啊?名字倒有意思。”
沐忠亮大窘,但还是放下书本故作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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