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撸了他弟的官职,他都没说过一句怨言,反而干活还从来没太让沐忠亮操心,久而久之,这位置也算是坐稳了。
不过马吉翔能干确实让他诧异,但是不是有必要和他联姻呢?
逛着逛着,兀自不觉已从闹市行至一幽静的小巷,一棵大榕树撑起穹盖,洒下一片林荫,让人清凉不少。
抬头一看有些眼熟,这不是万木草堂么?正好无事,就进去看看黄宗羲吧。
不过黄宗羲没看着,却看见早前见过的顾炎武。
沐忠亮也尝试征辟他为官,不出意外被他所拒,而是留在这和黄宗羲一起讲学教书,这会正在教室内给学子讲课。
看见沐忠亮,顾炎武只点头示意,随即拿着书本继续讲道:
“为民而立之君,故班爵之意,天子与公侯伯子男一也,而非绝世之贵。代耕而赋之禄,故班禄之意,君卿大夫士与庶人在官一也,而非无事之食”
“亦即是说,君主乃至公卿大夫的俸禄是为百姓工作,取之于百姓的报酬。所以,君主不应该肆虐于上以自尊,也不应该厚取于民以自奉”
这一段日知录沐忠亮是看过的,实际上能在学堂里讲的内容沐忠亮都亲自审核过。
像这一段周室班爵禄的思想比较符合沐忠亮的意愿,看完以后,不得不说这些文人厉害,从周室的封建制度里都能找出宪政的元素。
而郡县论提到“寓封建之意于郡县之中”这种完全和现在朝廷皇权下乡政策背道而驰的思想就被沐忠亮毫不客气地删节了。
为此顾炎武还来和他大吵了一架,沐忠亮好说歹说,才说通他放弃这种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宗法制思想,比如族权不利经济,不利人权等等。
好在顾炎武早年也颇受家族内乱之害,编进书里只是因为那个年头没有什么人权之说,这才选择了宗法制度,现在新学有了更好的选择,他也不是什么墨守成规的人物,最终还是从善如流。
不过即便看过他的书一遍,现在再听本人讲解,沐忠亮却也津津有味,直到下了课,仍有些意犹未尽。
见顾炎武出来,沐忠亮道,“先生讲学深入浅出c微言大义,纵是忠亮已然拜读过,再听之仍是振聋发聩。”
“敬之过誉了,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有一二烦心之事,出来发散发散,正巧行经草堂,便进来看看。”
“那移步请茶何如?”顾炎武挥袖做了个请的手势。
“固所愿。”左右无事,沐忠亮拱拱手,跟着他走向后园。
园林深处,有一小亭,亭中一张几,一副琴,一座香炉飘着烟。
却是好一个幽静场所。
“亭林先生好雅兴,来了这许多回,却不知草堂中竟有如此妙地。”
一名俏婢轻柔地沏好茶,在一边坐下,调试一番,抚出零星的琴音,虽不知是什么调子,但此景之下,听着却尤其舒服。
顾炎武伸了个懒腰,“有此逍遥之所,给个官儿我都不当,有甚可烦,敬之若烦闷,大可和老夫一同来做个先生。”
“先生说笑了,”这就是你不当官的理由吗?沐忠亮才不信,“前些年先生不也四处联络同道,组织义士,怎么到了广州就懈怠了?”
“以卵击石,徒伤人命,”顾炎武捻须叹道,继而洒然一笑,“是时天下万马齐喑,如今不是有敬之么,老夫躲个懒怎么了?”
“这先生就高看我了,凭忠亮一人,如何能成,多亏百官有志一同,万姓同仇敌忾而已。”
“便是如此,老夫尝言匹夫有责,敬之既能善用匹夫之力,有没有老夫都是一样的。还有何事烦恼,能否与老夫一言?”
沐忠亮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相信这种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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