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头也不回便走了。
人皆散去,何衡再难保持强撑的仪态,瘫坐在椅子上。
“不谐啊不谐,你自幼便喜班超,可为何要去做那赵虚中,施宜生?这是不一样的啊?”
次日,一觉醒来,街坊们惊愕地发现何家大门紧闭,门上被交叉贴上大大两张封条,上盖军情司的印信。
找四邻一打听,却说是图谋不轨,昨夜已被下狱,纷纷唏嘘嗟叹不已。
三日后,一名叫左衡的官员自广州登船,南下出任勃泥府礼房经承,也就是一府之地礼房的长官了。
一下子就和原来的顶头上司平级,按说该是高兴的事,但可以预见的是,在何绛功成归来,或事败就义前,中原他是铁定回不去了。
商贸发达,出海讨食的人也越来越多,码头上成群尽是送别的人。他环视一圈,没找到弟弟的身影,但出于血脉相连的感应,他知道弟弟应该在某个暗处。
“不谐,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珍重。”
同日夜,军情司再度缇骑四出,原何家的街坊又被敲门声所惊醒,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门,黑衣军官客气道,“请问何家老二何绛,你们认识吗?近日有没有在哪见过他?”
“认认识,”这汉子有些惊慌,“没见过,他不是被你们抓走了么?”
军官不置可否,只客气道,“能否容我们进屋察看?”
“呃,等等,”赶紧进屋让婆娘穿好衣服,再出来时,发现他们还规矩地在门外等着,心下稍松,“总爷请进。”
“谢谢配合。”
房子不大,但番子们也看得很仔细,床下,水缸这种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了一遍,最后道声“打扰”,才离开。
“这是咋回事?”婆娘还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
“还不是那何家,看样子,老二怕是跑了。”
婆娘惊道,“他不会要投敌当汉奸了吧?他们兄弟俩都是官儿,朝廷待他们已经不薄了,还整日里发谬论,出怪声,这是图个啥?”
“还不是抗拒变法,瞧不得咱们穷人过好日子,妄想一辈子剥削咱们么,有小沐大人在,他们兴不出什么风浪的,睡了睡了,明儿一早还要开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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