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万物萧条!
南京城郊外,嶙峋窟岗。
夜枭乱嗥,蟋蟀乱跳,萤火虫乱飞,山猫子乱蹦。
忽闻窸窸窣窣,人影幢幢,抟叶乘翔。
“洪兄、于兄!”赛千宿奔走移动间步步生莲,飒沓如流星,瞬息挪移三丈,倏然将身摇曳着腾纵而起,如履平地般飞上半山腰!
洪熙官和于镇海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二人准备了一桌美酒佳肴,席地铺摆悬崖边的松树下。
便见赛千宿杳然应声而至,潇洒且飘逸至极,举手投足仿佛缥缈仙踪、犹胜姑射神人!
洪、于二人忙不迭的迎上前去,齐齐纳头便拜并异口同声道:“我等二人愿与仙尊结为异姓兄弟,誓出生入死、刀山火海亦鞍前镫后以马首是瞻,万望仙尊接纳,我等二人愿效犬马之劳!如此方此生无憾!”
“好好好!”赛千宿连忙毫无半点矫揉的顺手将二人扶了起来,甚至罕见的油然喜形于色道:“我们三人之中要数于兄最为年长,洪兄也快将近而立之年,而小弟则算是年轻一点的老幺了!”
“岂敢岂敢!着实令小弟惶恐之至!万万不能、万万不能!千万不可被那些个繁文缛节所掣肘障碍了!”于镇海遽尔不知所措,顿时慌忙严词拒绝道:“大丈夫当以功业彪炳为安身立命之格物基础,小弟怎敢仅仅只凭早出生了那么几年就如此妄自尊大?天大的事,切莫草率定夺!小弟真的个德薄才疏,如何敢恃长居高?怕是要折煞小弟!必须要考虑周详,定另立规矩才行!”
“于兄此言甚是有理有据!毫无纰漏,十分之正确!可谓颇与洪某心意不谋而合!何况——”洪熙官故作沉吟、深思之态,来回踱步吊了片刻胃口后,蓦地目露精光道:“并非仅我一家之言,更不是阿谀奉承,九州妇孺皆传颂千宿乃是位超凡脱俗、盖世无双的谪仙样人物。由此细推之,千宿极有可能系属某神灵下凡转生之体!而亦当效法宋时天罡地煞星的梁山好汉们聚义之举!以功绩能力论大小排位!”
“故当以千宿为我三人之首,我等二人兀尚还高攀了!”于镇海恰如其分的抚掌附和道。
“洪某以为如此两全其美,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了!”洪熙官接续着与之一唱一和道。
“妙哉、妙哉——”赛千宿表面上听其自然,一直噙着微妙笑容而不动声色,忽似含深意的不胜感慨道:“合该天下三分!”言罢,一石激起千层浪,语不惊人死不休!
阵阵清凉舒爽迎面拂来,赫然拿出了一张21世纪的全球地图,遂就地借着皓月光亮辉耀山岚之际,尺寸山河、疆域、海洋般般地理随之徐徐展开,称雄制霸、殖民世界之谋已跃然纸上!
......
觥筹交错间,斗转星移,晨曦微露。
赛、洪、于三人促膝畅谈一夜,幕天席地,相聊甚欢。
“昔扬州十日,炼狱修罗场。莫非就是为了掩埋宝藏而拖延时间?”赛千宿抬首凝望着天边隐隐乍现的鱼肚白,不禁疑问道。
“据我目前所查,应八九不离十!”洪熙官愤然举杯一饮而尽,难免痛心疾首道:“因前朝所余之资产太过繁重冗杂,以至于多得堆积如山,十日也清理不完!故而遂将剩下那些短时间埋藏不下、亦来不及长途转移的小部分琐碎零散物件悄悄护送,便给就近运到了嘉定,却又得不偿失、因小失大而造成了嘉定三屠这般惨绝人寰的灭顶灾祸!”
“如此看来,满清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但却也不能排除是有人故意设险的做法!欲迷惑兵临城下的敌人而避实就虚,顺道引开祸水,以致死道友不死贫道,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调虎离山、弃车保帅之计,然实则其心可诛啊!不过满清豺狼虎豹之贪婪野心一向难改,待回过味、察觉被耍了一道后,便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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