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或者说是整个西方世界,看似公平、公正、文明、民主的外表之下,其实骨子里仍依旧存在着根深蒂固的森严等级观念,特别是贵族之间,尤为注重传统,几乎是不可僭越的秩序规则。
法律亦无法颠覆的秩序规则,因为法律即是这些人草拟定制的,那是光明下的刺眼。
公、侯、伯、子、男五大爵位,年逾四十的港督仅是最末等、最低级的男爵,所以被派遣到了香港这一块即将成为英国手中的弃子之地,故而他对权力、财富的渴望达到了宁可以命相搏的程度,只因不想连后半生都还在四种人的面前卑微地活着,甚至被那么一小撮人踩着且任意使唤,便竭尽全力要往上爬。
而福纳伯爵则比之高了整整两个阶级,之间很难存在共同的语言,虽然两人仅仅相差十岁左右,且两人的女儿曾经还同上过一所法国贵族学校,互相算是半个同学的家长。
气氛却是异常的凝固,就像此时此刻桌上的茶与咖啡,虽然同样的饮品,但本质上是泾渭分明且迥然不同的。
港督显得相当局促,在自家港督府的客厅却坐立不安,想说两句打圆场,又觉得自己的话好像不够分量,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算了,心想别自讨没趣。
“你府中的茶很难喝!”赛千宿放下茶盏,率先打破沉闷道:“伯爵可曾听说过我们华夏的一个典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的中文名叫阿美,是我的中文老师给起的,说我是个如花似玉的独特美人。最近我也在学古汉语,你说的这个典故我正好学过。比喻没有能力的人,是不配拥有宝物的。不过好像你的比喻极不恰当,我爸爸可不算没有能力之列。”福纳伯爵喝着咖啡没有说话,是他旁边的俏丽女儿帮解释道。
赛千宿嘴角噙着一抹完美至极的邪魅弧度,漠然淡淡道:“你错了,我并非只是说你爸爸一个人而已。在我眼里,这世界至今为止,大抵全是如此,皆匹夫耳。”
“年轻人,太狂妄了吧!”福纳伯爵说着并有节奏的轻轻放下杯子,此举像是在释放什么暗号。
然后倏忽之间,离沙发不远处,两个额头画有神秘符文的壮硕铠甲剑士和一个须发皆白的执杖老法师随即浮现而出,三人恰似划破了一道空间门户,身形荡漾着从隐匿的虚化裂缝徜徉徐来,溢散丝丝具有真空化的抽象气流。
阿美颇为傲娇地介绍道:“这三位是教廷专门派来协助我父亲调查五件上帝武装之遗散踪迹的红衣主教和大剑师!”话音甫落。
港督正端着的杯子嘡啷掉在了地上,咖啡洒了一地,遂张皇失措地向来者参谒道:“噢!很荣幸能见到三位尊贵的客人,辛苦三位为我这卑下的信徒传播主之福音,您乃人间的圣口、凡世的光芒......”话犹未已。
“你们的主也真是奇怪,既然无所不能,竟还需要假借凡人之口来传播福音,真是好笑。”赛千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也懒得再陪他们浪费时间,老神在在地侧靠坐那故意嘲讽打断道。
“赛,请快收回你的冒犯之言,并向主教致歉!”港督不由抚着额头狂摇,赶紧慌忙从中调解道。
“我的天!”
“噢上帝!”
福纳伯爵和阿美不约而同地阖目叹息道。
“无知的找死!”
“下地狱去吧!”
“伟大的主岂是你能亵渎的!?”
那两个大剑师和红衣主教见赛千宿没有丝毫半点要乞求饶恕的意思,甚至还一副笑吟吟的闲逸样子,都不禁怒不可遏,齐齐使出最强一击朝他攻来。
而福纳伯爵、阿美、港督则同时被战斗的波浪震飞出去,远远隔离逃开。
霎时间,六芒星形状的禁锢之网笼罩赛千宿周遭方圆,紧接着更有两道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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