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背撒欢一会,忽地转身溜回石屋,转眼,竟然叼着半只野兔又跑了出来,我心中一乐,它竟然还懂待客之道。
一人一犬进了石屋,黑背躺在地上任由我挠痒,顺滑的舌头惬意地在鼻尖上添来添去。
“给你起个名吧?”我说。
黑背抬头看着我,一脸认真的样子好似它真听得懂我说的话。
“雷电怎么样?响亮。”“哦,不喜欢。”“那雷神吧?又响亮又霸气!”我想起了尸变前看过的一部美国片子。
“吼c吼”黑背闷雷似地应了两声,吠声既像狗叫又似狼嚎,却不经意地吓了我一跳——这明显不是正常狗儿该有的叫声啊,再仔细一看,雷神背脊上的青黑中又泛着灰白,前脸明显要尖细一些,犬牙看起来也更加锋利。
“哦,你应该是德国黑背和狼的混血后代。”我忽有所悟,隐隐明白了雷神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雷神不会说话,解答不了我脑子里的疑问,只醉心于此时融洽的氛围。在我睡觉时雷神就安静地依偎身旁,有雷神相伴,暖和了不少。
晚上十点,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在打起手电翻看了地图册后,我决定二十分钟后上路出发,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在天色大亮前穿过承德县城。雷神似乎知道我要离开,转着圈儿在我腿边绕来绕去。
“你还是留在这儿吧,如果我这趟能找到小雨,一定带她回来看你。”我挠着雷神毛茸茸的脑袋,回想起刚在地图册上看到的一小段文字:承德县人口41万!
20191123晴尸变一年零143天
凌晨两点,我到了承德郊外,雷神亦步亦趋,仍无回去的意思。
“雷神,你听我说。”我蹲下身子搂着雷神,像对一个一见如故的朋友说话,“再往前走就是活死人的地盘,你还弱小帮不了我,等找到小雨,我一定带她再回来看你。”
雷神摇着尾巴一个劲地蹭着我的额头,虽然说只是一条狗儿,却似乎也能领悟到我切切的关怀,它呜呜地哼着,最终在我连连地摇手下转回了来时的路。
凛冽的寒风不时送来丧尸的呜咽,我带着惆怅c打着蒙了一层黑布的电筒朝县城走去,离城区还有几百米远的时候,一大群丧尸从夜幕中冒了出来,而此时公路也巧好分成了两条,从路牌上看,另一条是绕城的环城公路。
我小跑着逃到环城路上,没跑多远,公路变成了跨江大桥,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江心,不由地大叫糟糕,双车道的桥面上竟然塞满了丧尸。
前后尸群像两堵墙壁挤压过来,我忙把电筒交到也稍能活动左手上,右手一翻,操起挎在肩头的散弹枪,就朝两边尸群开火。
每一声枪响都要撂倒一片,但四发子弹又杀得了多少?我被逼无奈,只好把打空了的散弹枪随手一抛,自己一咬牙关就跳进了江中。
江水湍急刺骨,才漂出百十米远,单靠一只手臂,我已经冻得没有力气划水了,只好靠着背包的浮力听天由命,眼看再不上岸,不被淹死也要给活活冻死时,“吼c吼”靠城一边的江岸上突然响起雷神独特的吼叫,一条黑影倏然跃进了江中。
“雷神!”我激动之下体内又生发出了力气,死命蹬水朝雷神靠拢,最终在雷神拼尽全力的拖曳下,一人一犬才湿淋淋地爬上了江岸。
“去,去那座”我指着矗立着江边的一栋写字大楼,也全身颤抖得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踉踉跄跄走进黑洞洞的楼门,我庆幸电筒居然还紧握在手中,于是领着雷神摸进二楼一间宽敞的会议室里,关好房门,忙哆哆嗦嗦地生起火来
室温渐高,温暖的大火趋走了身上的寒意,我又烧了一饭盒热水,找来两只茶杯,热水下肚,一人一犬才恢复了过来。
我把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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