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拉着周若晗退到一边,我黯然心伤了好一会,才问:“和时文在一起的,还有个叫皮晓军的男人,他在哪里?”
古涵颓唐地坐在地上:“这女孩来到机场的时候,就是单身一人。”
“真的就她一人?”我又些不相信地问。
“我发誓,真的就她一人。当时她拖着个背包,疲惫不堪地走到机场时,还是我接待的,可你也许能理解,我的身体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不在我掌控的二十四小时内,‘他’做什么,干什么,我都无法干预,刚才要不是你们打晕了‘他’,我还出来呢。”古涵顿了顿,又道,“事情都到这步田地了,我也没有必要骗你。反正你们也不可能再带我一起走了。”
“那你怎么不事先提醒时文?”我气恼地说。
古涵一摊手:“我也不知道‘他’会杀人呀,这几年来,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活人。”
我叹口气,心情晦暗地说:“是啊,你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了。理智上,我知道这不怪你,情感上我接受不了。”
古涵点点头,垂头丧气地说:“我明白。”伸手要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枪,我一弯腰,抢先捡了起来。
“怎么?”古涵不解地看着我。
“这个”我说道,“我们还要待上一阵,或许明天才能走,你知道,你脑子那个有时候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所以,枪还是我暂时替你保管吧,我们走的时候,自然会还给你。”
古涵叹口气,话也难得说了,神情凄然地朝舷梯走去,看着他落寞的身影,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伊莎贝拉站在一边,呆呆地目视了整个过程,她从一开始的欢喜倏然掉到冰窟里,似乎还没有走出迷茫:“真的,真的不能带古涵一起走吗?你还看他一个人孤单了好几年,终于才遇到我们呀!”
“不能。”我心情沮丧地说。
“那,那我想留下来陪他。”伊莎贝拉说。
这时,徐克也将时文了结,时文一只被匕首扎穿的眼窝中,还在流出夹着死血的脑液。我指着地上的时文,说道:“你想清楚了,你要是留下来,它多半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伊莎贝拉打个寒颤,退缩了。
我冲徐克和周若晗一招手:“一起修车吧。”
三人从维修库房里找出备用轮胎c机油c制动液c扳手c钳子等物品和工具,开始修理飞机加油车。一会功夫,见古涵推开舱门,又走下飞机来到伊莎贝拉身前,低声说了些什么,伊莎贝拉点点头,朝我们走来,说道:“古涵邀我走走,可以吗?”
我点点头:“可以,但记住了,一,不能超出我们的视线,二,发现他神色要是不对了,赶紧跑开,三c不可以告诉他,我们住的地方。能做到吗?”
伊莎贝拉点点头:“能做到。”
看着伊莎贝拉小鸟似的飞到古涵身边,周若晗感叹道:“男女之间的情爱,可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我心中却想:在机场中存活下来的古涵,恐怕也要圈禁在机场中孤独至死。
三人忙活到傍晚六点,终于将这破破烂烂的加油车修理完毕,周若晗叫上徐克,两人走进维修库,大桶小桶,提了很多保养维护飞机必须的材料,准备带回去修复天长峰上的直升机。剩下的事情,就是回到航站楼前,把越野车开到飞机场,给飞机加油车搭上电后,就可以开车走人了。
我站起身来,见航站楼一边有条车道通到飞机场外面,只是铁门上了锁,得找古涵拿钥匙。
不远处,古涵和伊莎贝拉并肩坐在一个小水洼边,几只野羊就在两人身边喝水,夕阳的余晖泛着金色的光芒,斜斜照着古涵魁梧c伊莎贝拉俏丽的背影,恬淡美好得让人心碎。
我走过去,实在不想破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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