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也是坐立不安,心想:反正今晚肯定睡不着,以其躺着烙烧饼,倒真不如连夜赶路,而且晚上行走,也可以避开暴尸。点头道:“行,现在就走。”
我站起来整理背包,除了留下食物清水和弹药,平常收集的物资,都丢弃了不要。不过充满了电力的两台便携电源,还是留在了背包里。至于电台,孙大海在农舍里找了个背包,也一并带上。
两人出了门,只见天空一片漆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我们手上微弱的电筒光芒,撕开了黑暗的一点缺口。
2023年12月5日。阴。尸变五年零184天
我和孙大海顺着公路,一直走到天色大亮,眼看前方公路百十米处,路边孤零零的矗立着一栋三层小楼,走到近处,是一家路边饭店,饭店一侧停了十几辆大车,大车车身锈迹斑斑,车窗玻璃灰浊无光。
我转头对落后几步的孙大海道:“去饭店睡一觉吧。”
孙大海一脸疲惫,点了点头。
饭店冷清破败,饭桌上还摆着空杯空碗,我和孙大海来到二楼,随便走进一间客房。两人吃点干粮填饱肚子后,孙大海另外去了一间客房,照例在床底铺上被子,呼呼大睡。
我躺着等到十点,和小豆子通了话,知道天长峰上还是只有她一人。我安慰了小豆子几句,并约好从明天以后,通话联系时间都改在傍晚六点,便也脱了鞋子,蒙头睡觉。
一觉醒来,也是下午三点,两人吃了干粮,孙大海出门小解,我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他回来,却听到门外停车场呯呯嘭嘭的响,出门去看,只见孙大海两手横持一根撬棍,正在去撬一辆货车的车厢门。
我走过去,疑惑地问道:“你想干嘛?”
孙大海比比划划,显然是好奇这十几辆货车都装了什么货物。我接过他手中的撬棍,卡在货车锁扣上猛一用劲,车门打开,七八个水果箱子就掉出车外,看水果箱子底残留的一层黑皮,应该以前装的是什么水果,不过五年多下来,别说水果腐烂时的气味都已经烟消云散,就连水果本来的面目,也辨识不出来了。
我跟着去撬第二辆货车,这次掉出车厢的是打包好了的包裹,划开一人来高的包裹一看,里面都是塑胶模特,我把撬棍丢在地上,说道:“货车里没吃没喝,有什么看头。”
孙大海笑笑,两人朝饭店走去,准备背上背包继续赶路,可孙大海忽而又捡起地上的撬棍,撬开一辆箱式货车车厢,脸上立即露出了微笑,我过去一看,也不禁喜出望外,车厢里装的都是人力三轮车。
“不错,蹬上三轮可比走路快多了。”我说着抬下一辆三轮小车,撕去车把上的塑料薄膜,见车斗里还配备了作为赠品的打气筒,于是兴冲冲地给三个轮子加了气。
孙大海踮着脚尖,还想再拖下一辆三轮,我摇手道:“两人骑一辆就好了,还可以轮流休息。”
蹬上三轮,速度就快得多了,一人骑车,另一人就在车斗里歇息,两人轮换着,连续骑行了四个多小时,大约行出了七八十公里,到天色向晚时,见荒芜的公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野茫茫,恰如远古蛮荒,连废弃的房子也见不到一所,两人于是顶着虎虎的寒风,继续鼓力前行。
再骑行到晚上十点,来到一处十字路口,我用电筒去照头顶上的路牌,见横空的铁管上只剩下半截锈蚀的铁管,焊在上面的路牌也不见踪影,低头在路边草丛中寻找,荒草丛中露出路牌一角,原来路牌焊接处锈烂透了,大风一刮掉在了地上。
路牌有半截也被泥土覆盖,牵牵绊绊地长满了杂草,我弯腰抽出路牌,刮去上面的泥土,见牌面上指明方向的字迹,也被铁锈侵袭得斑斑点点,完全分辨不出来一个完整的字来。我丧气地跺一脚路牌,腐朽的铁皮又破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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