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夜阑抬起手来,白辛眠以为他要打她,吓得闭上眼睛,却不料他只是替她理了理头发,阴蛰冰冷的声音道:“既然这样怕我,刚才为何还要签那则结婚协议?”
白辛眠稳了稳情绪,回答说:“跟你这样的冷血动物说不清楚的!想干什么,直说吧,少在这里装深沉!”
这是她今天第几次顶撞他了?阎夜阑凶狠的抬手卡住白辛眠的脖子:“你最好记住,以后都不要用这样的态度给我说话!否则我会让你很难受!”说着将她甩到床上,作势要压上来。
白辛眠刚刚撞到妆台的时候,在妆台上摸了把剪刀,剪刀并不,可是用它来保住自己的尊严足够,她拿着剪刀抵住自己的颈部动脉对他说:“滚开!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阎夜阑不屑地笑了,区区一把剪刀就想威胁他?他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手中的剪刀给缴了,牢牢地压住她的两天胳膊,俯视着她语气阴森地问:“宁死也不让我碰你,那你刚才为何还要签那个结婚协议?”
白辛眠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冰冷的俊脸问他:“阎少,你懂得什么是爱吗?”
阎夜阑更加不屑地笑了:“爱?少给我扯些没用的,你以为你是圣母?”
白辛眠没有理会他的嘲笑,自顾自地回答说:“我爱我的父亲,我不想他难过,为难,所以我签了那个结婚协议,为了我爸爸不犯难,你带给我的所有羞辱我可以……忍!”
阎夜阑很是不屑地笑出了声:“别吹牛了,说得好像自己是女神一样,我就不信你这么的高尚,除了爱,难道你就没恨过?”
“我当然有恨过,我恨你那个撞死我楚阿姨的情人,更恨你这个没人性的魔鬼,可是很多时候恨是没用的,对于已经失去的亲人,恨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她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白辛眠说的失去的亲人,是她的楚阿姨,那个像母亲一样的大恩人。可是她的话听在阎夜阑的耳朵里,却让他想起了他小时候失去的父母。
恨真的没有用吗?他不觉得,他觉得他一路走到今天的地位,完全是因为有些当年的血海深仇在支撑着自己!
于是他对她说:“你错了,假如有仇恨,就一定要报,不然含恨而死的人,就永远不会瞑目!”
白辛眠看着他幽深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那好,既然你说得仇恨一定要得报,那就请把你的那个情人交给我,我要给我楚阿姨报仇!”
好一个聪明机灵的女人,阎夜阑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她了,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绕进了一个局,进退都不对,他说不报仇,那么他前二十多年的价值观将完全颠覆,他说要报仇,那么他就要把他手下一枚顺手的棋子给交出去。
他松开对她的牵制,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了,看着她支着胳膊坐起身子,也许是刚才激烈的动作间扯到了她身体上昨晚的创伤,她的表情有些痛苦,咬着嘴唇,很是吃痛的样子。这一瞬间他竟然有些愧疚,也许昨夜他不该如此粗暴对她,她不过是个弱女人而已,不该承受她父亲当年种下的种种罪恶。
白辛眠忍着昨夜造成的身体上的各种疼痛从床上起身,下了床,看着床沿上坐着男人道:“今天晚上你睡这里,我睡其它房间。”说完后走出房间。
阎夜阑揉了揉鼻子,感觉莫名其妙,他这是被她给抛弃了?结婚第二天就分房睡?虽然他根本就没怎么把她看在眼里,可是这样子被一个女人轻描淡写的给冷落了,这让他很有挫败感,他对自己的魅力一向很是自信的!
莫名其妙,简直太莫名其妙,阎夜阑忽然觉着自己好像是来到一个外星球,从前他非常好的自我感觉,在这里似乎一钱不值!他一面走出这间主卧一面思考着这是为什么,最后得出结论,这些要归结于环境对人的影响。
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