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本靠墙放置的另一张单人沙发已经被挪到茶几的另一边。原来他刚才已经打算好了和自己坐下来谈话。
整个房间特别的安静,白辛眠走到窗子旁,推开窗子,顿时清晨时分的清凉新鲜的空气铺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深呼吸了几口这样的空气后,才走到茶几另一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侧头看了不远处铺头柜上的闹钟的时间,凌晨四点钟左右。
这是一场发生在凌晨四点,一对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挂名夫妻间的谈话。白辛眠在心里想着这些,沉静地坐着,等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先开口。其实她心里还是比较想知道他等一会儿开口会说些什么。
阎夜阑深吸了几口烟,吐出袅绕的烟雾来,就在白辛眠快要忍受不住逐渐浓郁起来的烟味的时候,他突然伸手在烟灰缸里将香烟按灭了。像是做了某个决定一样的开口说:“今天晚上,有一个晚宴。”
白辛眠专注地看着他,等着下文。期待着一个晚宴能引出怎样的话题。
阎夜阑看了看窗外朦胧微亮的天色,淡然地开口:“我们约定一下吧,人前就要有个夫妻的样子,至于人后,我也不会为难你。”
白辛眠想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爸爸面前演戏,效果不佳,这才要拉了自己来和他一起演?只是,楚凡还在他的手里,自己有资格说不吗?于是如实对他说出了自己心中想法:“你决定就好了,反正我的无条件顺从你,不是么?”
阎夜阑侧头看着窗外逐渐的亮起来的天色,又陷入了沉思,一动不动,很是安静的坐着。
白辛眠是没有心思在这样的凌晨时分陪他这样的枯坐的,不耐地开口:“还有事要说吗?没事的话我睡觉了。”
阎夜阑没有答话,白辛眠便站起身,走到铺边,躺进被子里面开始睡觉。他爱发呆就让他发呆去好了。
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白辛眠已经睡熟了。阎夜阑站起身来,走到衣柜旁,开始换衣服,没有人知道,刚才的那一个多小时里,他经历了一个多么矛盾的决策过程。
一个人做一个决策,只要遵循一个大准则就好,那就是要让自己有利可图,而且利益越大越好。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到了向仇家寻仇的最好的时机,却不太情愿下手呢?
现在白正明撒手不管公司事务,天天跟着一帮老朋友大高尔夫,喝茶,钓鱼。而且自己已经挖出了白氏的大部分机密,只需要给乔然郝等人几通电话,抽调白氏的所有资金,另行建立一个新的财团,拦截掉白氏所有的客户,白氏就瞬间成了一个空壳,白正明最春风得意准备安然养老的时候造次重创,不气死怎么也得少半条命!
白氏垮台,整个白家要收拾起来还不简单?只要收拾了整个白家的人,当年的家仇就报了!按照阎夜阑最初的计划,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按照这个路线来走,玩一个游戏,在生命最后的关头给白正明开一个大大的玩笑,让他自己被自己活活气死,多好玩,多解气啊!
可是事情一步一步的发展到这个时机,这个最好的动手的时机时,阎夜阑却犹豫了。他刚刚在铺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的时候,一直在说服自己,现在的时机还不够好,再等一等,或许能找到一个更能打击到白正明的复仇的机会也说不定呢!
巨大的衣柜旁,阎夜阑一件件地穿好衣服,直挺的西裤,线条完美流畅,印着奢侈品商标的皮带,棱廓分明,非常贴合的衬托着他完美身形的衬衣……穿戴整齐后,准备离开卧室的时候,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铺上熟睡的白辛眠。
俊美逼人的刚毅的脸上划过一丝浅笑,是的,折磨一个人的身体是低层次的折磨,流血再多的伤口也有愈合的一天,而划在心头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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