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墨荨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谢韵苓死不死,自然是和她没什么关系,然而修士之道,向来讲究因果,她取代了谢韵苓的身份,虽然只有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虽然这个身份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不管怎么说,也在她初入临沂城那段最艰难的时段提供了庇护。
而且,她向来睚眦必报,谢乘风心里那点龌蹉心思,着实犯了她的忌讳。
墨荨看了一眼旁边的谢韵衣,“要怎么办?算了,你自己处理吧,我不掺合了。”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如同只是讨论两只蝼蚁的生死。
谢韵情抱着昏迷的谢乘风恨得牙痒痒,“你们不能杀我们,我爹爹是临沂城的大统领,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谢韵衣嗤笑一声,“四妹妹,你大概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托你的福,刻意把我约到这荒郊野岭来,现在这里,除了我们,可没有别人了。”
谢韵情脸色变了变。
“而且,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一个大统领算的了什么?”谢韵衣脸色冷淡下来,讽刺的笑了数声,眼底是幽深而复杂的恨意。
谢韵情被谢韵衣那话里话外的讽刺惊的愣了愣,“大姐,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你话里话外,对爹爹毫无平日的尊敬之意?为什么你现在看起来恶意满满?
为什么你能前前后后,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而且,她从她眼中看到了恨意。
恨?
为什么?
谢韵衣突然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些许凄凉,更多的却是刻骨的恨意,她摇了摇头,“你们永远不知道我有多恨这个恶心的家。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去死。”
我希望你们都去死,都去给我的母亲偿命!
说到这里时,谢韵衣的眼中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杀意。
墨荨拽着司音连忙识趣的后退了几步,将决定权完全交到了谢韵衣手里,毕竟她们从始至终都只是来围观的。
谢韵情悚然一惊,突然感觉到胸口剧烈一痛,口中又是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她呆呆的低头,只见自己的胸口处,一枚泛着寒凉玉光的长笛深深的插进了她的胸口之中,鲜血顺着玉笛的纹路涌出来,一滴滴的滴在地上,浸在泥土之中。
“你”她惊恐的瞪大眼,却怎么也抵不过生命的流失,挣扎了不过片刻,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谢韵衣笑容妖冶的看着她,神情似喜似悲,一时间复杂难明。
墨荨和司音冷眼旁观,直到谢韵衣毫不留情的出手给奄奄一息的谢乘风补上了一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将其中的无色液体倒在尸体上毁尸灭迹之后,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
她眸光一瞬间有些犀利,如尖刺一般扎在两人身上,“你们看见了什么?”
司音莫名的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被墨荨抬手拦下来。她弯了弯嘴角,从善如流道,“什么都没看见,只是碰巧路过,偶遇谢大小姐,既然没有别的事,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便拽着司音离开了。
司音仍然皱着眉头,“那个女人什么意思,我怎么瞧着,她还想杀我们灭口呢?”
墨荨打了个哈欠,“她要是想杀我们灭口,何必当着咱的面杀人?多此一举。”
“那她那眼神什么意思?”
“跟我们撇清关系而已?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现在效忠在三皇子手下”
“算了,真复杂。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司音打断她的话,懒得听这其中的纠结。
司音话音刚落,墨荨突然脸色一变,她感觉到胸口处一阵心悸!
“你怎么了?”司音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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